以为淡化记忆浮现,周梅别过头,擦擦眼角。
“妈,搬家是喜事,你该高兴才对啊。”陈星安慰地搀着周梅,“城里又不远,坐车两个小时,你自己开饭馆,想回就回,有什好难过。”
“那不样。”周梅止住眼泪逞强,“没难过。”
陈勇阳移开视线,弯腰撸两把将军狗头,他早跟陈晚说好,要把将军带到城里。
虽然在这里住时间不长,但陈晚依然拥有许多深刻回忆。比如他对许空山表白,比如他们发生第次……
“们劝过德叔,他死活不愿意跟们走。”周梅边往车上搬行李边说话,“大山你劝劝?兴许德叔听你呢。”
“没用。”提起德叔,陈晚忍不住叹气,他从未见过脾气如此倔强老头,好在德叔跟卫生所医生处得挺好,有对方在,他们暂时无需担心。
“这是在干嘛?”看着院里动静,陈四叔愣下,把拉住陈前进,“慌什,春来媳妇在做饭,上家吃完中午饭再走。”
“不吃,到那边还得归整。”陈前进停下动作,“叫春来媳妇别忙活。”
吃午饭,两点上路多热得慌,不如早点走。
陈家要搬到城里消息传遍平安村,陈前进和周梅心善且行事大方,在村里人缘极好,忙过秋收,陈家小院人来人往,都是来送行。
东家提鸡蛋西家拎腊肉,周梅全婉拒,他们自家东西都大堆,哪拿得那多。
临行前周梅摆几桌,请两边亲戚吃顿饭,是为道别,而是为麻烦他们平日里帮忙多照看照看家里房子。
圈上两头猪没到出栏时候,周梅并卖,杀两只公鸡,另外几只母鸡天天下蛋,周梅舍不得卖,打算等陈晚回来看看能不能装下,要是能话,她就逮到城里继续养着。
粮食卖个七七八八,剩下寄存在陈四叔家,记下数量,日后过年直接到他家取,省得卖来买去麻烦。
许空山显然跟陈晚想到块,二人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陈晚清清嗓子:
陈四叔不肯放人:“你不是说那边陈晚全弄好吗,有啥好归整。”
很快陈春来也来拉人,盛情难却之下,陈晚把出发时间改到下午四点。
周梅把绑腿鸡放回鸡窝,望着眼前熟悉砖瓦,她不禁满心惆怅。
大门边墙上高低不划痕是陈勇阳和陈星等几个孩子身高记录,厨房门槛原有掌高,陈露小时候有次绊到门槛摔跤,当晚陈前进便把门槛拆。
大门下面有几处凹痕,是陈勇飞用门夹核桃留下,山上核桃硬得跟石头似,木门压根夹不破,陈勇飞换砖头砸,结果核桃嘣飞,砸到陈晚脑门上,肿老大个包。
被子晒过太阳装入柜子里,放上驱虫樟脑丸,仔细封好,以免让老鼠祸祸。
伴随着喇叭声,陈晚和许空山各开着辆车驶进院子里,陈勇飞从陈晚副驾驶上下来,朝屋里喊声妈。
周梅他们正在屋里检查有没有遗漏,闻声赶紧放下手里东西。
“小叔叔。”快年未见陈星留长发,女大十八变,恍然间给陈晚种陌生感。
知道陈晚他们事情多,陈前进跟周梅做好随时能走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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