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辞抬起头来看她。
“疼?”问。
迟霜没应声,也没看她,轻轻抿抿唇,吸口凉气。
“比你被她马踩断手还疼?”
她缓步走到迟霜身前,蹲下身子看着她,十年,她还是那恬静温婉。
“阿宁,你为什不看看?”轻轻拽着她袖口晃晃。
回应她,只有空气中极浅呼吸声。
鹿辞像是自嘲笑下,解开腰间弯刀酒壶,转身与迟霜并排而坐。
她打开酒壶,仰头猛地往口中灌口,擦把嘴角酒渍。
“阿宁!”
陈璐又讲很多两人从前事,像是想要把众人拉入回忆中。
“好,可以。”看着陈璐快把自己感动抹眼泪,白桦及时叫停。
“鹿辞,你来吧。”
“好。”鹿辞应声起身,无视陈璐挑衅眼神,自顾自在脑中勾画着自己理想中场景,看到迟霜坐在塌上,她觉得不对劲,过去把人拉起来,让她坐在地上。
“快去。”
鹿辞换好戏服回来时候,陈璐刚要表演,她立马乖乖坐在旁看着。
迟霜坐在塌上,目光空洞,像是已经进入状态。
陈璐从帐外走进来,看到塌上迟霜,快走几步,到床榻旁。
“阿宁?阿宁!”她抚着迟霜手腕,轻声唤着她,满眼都是欣喜。
时就给到这,她反复浏览好几遍,提炼着其中重要信息点。
会要表演情景,是阿宁刚刚被送到草原,也是两人时隔十年之后初次见面。
这种重逢戏,情绪最难把控。
鹿辞正研究着,余光瞟见帐篷门口有抹白色身影,是迟霜,她换上白色戏服,乌发垂落,神色恬淡。
四目相对瞬间,鹿辞心口跳,她好像看到她脑海中阿宁,从剧本里跳出来,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你是在怪吗。”
“怪断她手脚?”
“还是怪杀那八万降兵?”鹿辞语气很平淡,又喝口酒,眸色深沉,像是陷入回忆。
不多时,她把酒壶盖好,扔到旁,扭头看着迟霜侧脸,毫无预兆起身跪在迟霜身旁,两条藕臂环着迟霜脖颈,脸颊轻轻贴蹭着她,她把头埋在迟霜颈间,深深地吸口气,却在下刻,狠狠地咬她口!
“嗯哼。”迟霜声闷哼。
迟霜:……?
“会不管说什做什,你都不要看。”鹿辞叮嘱句。
既然是两个人搭戏,总得有个配合,这得提前说好。
“嗯。”
鹿辞闭上眼睛,沉沉心,睁开眼睛时候,眸中含着浅笑,那是见到喜欢人才会露出神色。
“阿宁!”
半晌不见回应,她沉默瞬,轻轻松开迟霜手。
“你是在怪吗?”
“怪断你长姐手脚?还是怪杀那八万降兵?”
“你知道这十年来有多想你吗?可你却因为这些人,看都不愿意看眼?”
“你们两个也去把戏服换上吧。”导演看眼时间,发话。
鹿辞刚要抬腿,脚步顿,让迟霜跟她搭戏?那她万被迟霜香气引动……
“导演,能申请换个人搭戏吗?”鹿辞真诚发问。
“再给你筛选个女号得。”导演没好气瞥她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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