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担心过谁,现在,终于体会到担心个人滋味。
她担心迟霜怎好端端会发烧,担心她是不是很难受,担心她看到医生会不会害怕,担心她需不需要打针吃药。
颗
鹿辞笑下,你们地球人有句话说真好,自作孽,不可活。
……
鹿辞不知道迟霜怎样,但看到她和江芙两人驱车离开,便也鬼使神差跟着她们回到酒店。
她跟在两人身后上楼,看着她们走向走廊尽头房间,看着她们开门进屋,紧接着,便是砰声。
房门被人重重关上,没有人看到站在走廊她。
江芙急火火走进来,看到她手里攥着衣服,赶紧上前接过,帮迟霜盖好。
“芙姐,她这是怎?”
“昨天拍夜戏着凉,你还有事吗?”
“没有,你照顾她吧。”鹿辞自然听出她话里意思,转身便离开。
鹿辞来到帐外,紧紧身上衣服,在阳光底下站会,才感觉没那冷。
落软榻,“你先躺会,去给你拿药。”江芙帮她把衣服盖在身上,匆匆起身。
工作人员们相互对视着,自觉离开,怕打扰到她休息。
鹿辞没动,坐在原地,看着迟霜单薄背影,她还穿着戏服,轻轻咳着,更显孱弱。
迟霜闭着眼睛,紧蹙着眉头,身上风衣滑落大半,鹿辞扭头看眼,才发现偌大帐篷里竟然只有她人。
她走过去,拎起衣服,想帮迟霜盖上,却突然感觉到股逼人寒意,抬头,正对上迟霜冰冷眸子。
鹿辞在门口驻足良久,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虚掩着,方便听到对面声音。
不多时,她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非常急促,并且越来越近。
起身来到门口,从猫眼向外看着,看到有两个女人进迟霜房间,个人背着医药箱,应该是医生,另人穿着驼色风衣,气质优雅,衣品不俗,看起来是个有些身份地位人,江芙看到她时候,露出恭敬神色,鹿辞还听到江芙叫那人‘沈总’。
房门再次被关上,鹿辞不甘心,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可即便她发情期感官再好,隔着两道门板,也还是听不见什,鹿辞担心,却又无能为力。
她回到沙发旁,抚着作痛额角,感受到自己心口砰砰直跳。
“诶,你站这干什?迟霜怎样?”白桦匆匆走来,见她在门口站着,问。
“不知道,芙姐在里面照顾着。”
“啧,那你不会进去关心关心?这人际关系怎让你们处成这样?”白桦瞥瞥她,进帐篷。
鹿辞转身,步个脚印踩在草地上,脑中不自觉回想迟霜刚才看她眼神,那是种她从没见过陌生,仅个眼神,便让她心口像被锋利针扎下,疼得厉害。
可那段时间,自己总是对她露出这样眼神,还故意疏远她,躲着她,当时,她心里又会是怎样感受?
“别碰。”
“……帮你盖上。”
迟霜闭上眼睛,“出去。”
鹿辞没动,并且十分惊讶,迟霜身上酒香气中仿佛夹着冰碴子,她离得近,便能感觉到种强烈不安和惶恐,她惊讶这种不安竟然是迟霜带给她。
鹿辞指尖微颤,原来,她对人可以这样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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