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辞泣不成声,满脑子都是迟霜最后调转车头画面,她明明是个小哭包,她明明最怕疼,可在那个时候,她却没有丝犹豫,她还说,说,“小鹿,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这短。”
这句话直回荡在鹿辞脑海中,像是打开段回忆钥匙,她想起那个晚上,是她赖在阿霜怀里,是她勾着阿霜手要让她跟自己拉勾,许下
“怎会这样,到底出什事?”沈霖薇这才注意到鹿辞身上血,抓着她看看,“到底怎回事?”
“你们先别急,目前还在手术中,只能耐心等待。”
“肇事者在哪?”
鹿辞猛地抬眸,“肇事者……肇事者也被送来!他跟们路,他故意开车撞们!!他是故意,他撞好几次,撞好几次……阿霜,阿霜是为保护,是为……”鹿辞边说着,眼泪簌簌而落,“阿霜不能有事,医生,她不能有事!”她握着医生白大褂,手还是颤抖。
江芙连忙安抚着她,“小辞,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江芙惊,急忙看向手术室,“小霜呢?她怎样?撞你们是什人?”
“不知道……不知道……”鹿辞喃喃着,罕见慌。
江芙握住她手,才发现她身子是冰凉。
“芷涵。”
安芷涵闻言,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鹿辞身上。
她笑笑,和她小鹿拉勾。
小鹿满足窝在她怀里,不停地蹭着,像是找到依靠,安然睡去。
……
身上剧痛不断席卷,冲击着迟霜意识,她染着血唇瓣微微开合,像是在叫着“小鹿,小鹿……”
【小鹿,没有想到,这辈子竟然这短。】
心。”
“呜呜……”
“不哭,可以,多久都可以。”
她小鹿吸吸鼻子,拽拽她手腕,眼泪汪汪冲她伸出左手小指。
“嗯?”
直至深夜,手术室灯才灭掉,众人纷纷起身迎过去。
大夫从里面走出来,叹口气,“各位放心,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伤较重,断三根肋骨,左手骨折,身上还有多处不同程度外伤。”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谢谢大夫,谢谢你们。”江芙还能撑住,但鹿辞已经瘫软跪在地上。
“芙姐……她那怕疼……”
“为什,为什要挡在前面……”
“去问问院长,你先在这陪她。”安芷涵拍拍江芙,转身便去打电话。
几人在门外焦急等候着,走廊上传来阵凌乱脚步声。
江芙回头看去,是院长,在她身旁,还跟着人。
“里面人是小霜吗?”沈霖薇快步走来。
“沈总。”
……
江芙和安芷涵匆匆赶到医院,看到走廊上站着鹿辞。
她全身是血,手上、脸上,连眼角流出泪水都像是混杂着血水样。
“小辞?你,你怎……”江芙看着她身上,不敢去触碰,“你伤到哪?”
鹿辞木讷摇摇头,“这是……阿霜血。”
“拉勾可以吗?”小鹿问。
“拉勾?”
“拉勾是约定意思,个人,这生只能跟个人拉勾,对那个人做出承诺,决不能食言。”小鹿很认真地说。
“否则呢?”她问。
“否则,她们就会失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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