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涌动前厅,有个清静不惹人注意角落里正坐落着位翩翩少年,他今日穿着身淡雅不惹眼淡青色葛布长袍,头墨发绾在身后,遮住衣服上轻微磨损,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从那挺直从容
毕竟大邕朝女子出嫁从夫,尤其是嫁还是位王爷,此后只有丧妻,断没有和离说。
尤其是这位宸王还如此难以形容,听说昨天又在赌坊里赌天,晚上才回府……
傅云婉下子就烦躁起来,往屋外看眼,侯府骤然宾客如云,府里大部分仆人都去帮忙,就连她院里粗使丫鬟都给借去,时间她院里就只剩下两个贴身丫鬟。
而她那些好友们,听说她嫁是宸王,只派人送礼来,人却不见踪影。
如果……想要做点什,现在正是动手好时机!
是夜,整个宸王府寂静得阴森可怖,半旧大红灯笼闪着微弱红光在屋檐下随风飘荡,吓得行人远远就绕路而过。
谢安澜饿得疼痛难忍,摸索着去厨房,随意找两个冷馒头就着冷水咽,等胃不闹腾,他也懒得再摸索回自己房间,就在厨房附近找间之前下人住屋,先将就晚。
赌天,整个脑袋都是木木,脑子里除大小就再想不起别,他准备先睡觉,再神清气爽地去解决原主给他留下烂摊子。
以至于还有件重要事情,彻底被他给遗忘。
大邕昭华五年十月二十八日寅时。
正犹豫不决间,她目光又落在昨天话本上,红唇紧抿,咬牙朝自己贴身丫鬟吩咐道,“朝云、朝露你们去请表少爷过来趟,有些事想向他交代。”
朝云朝露两个十五六岁丫鬟听见小姐吩咐,对视眼,均面面相觑。
按规制来说,女子出嫁前是不得与外男相见,小姐吩咐并不和时宜,但她们只是丫鬟,又不能忤逆主子。
“没事,只是有些感慨,这嫁连几个闺中密友都不曾来送嫁,唯独他还记得,想与他说说从前事解解闷,既然你们为难,那就算。”
傅云婉自艾自怜说着,叫两个丫鬟看得心里紧,小心翼翼地在院子周围逛圈,见人都去前厅帮忙,跺脚,大着胆子去前厅请表少爷。
天子到底还是看不过自己这位不成器弟弟如此落魄成婚,大早就吩咐礼部人过来将王府重新布置遍。
福伯看着焕然新王府在心底感慨,陛下到底还是记挂着当初娘娘和王爷恩情,若不是王爷太不成调,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样。
然而王府虽是布置好,但从天亮直到傍晚却无个客人上门,弄得福伯尴尬在王府大门口站天,也没注意到作为新郎谢安澜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反观威远候府,明明没有大摆筵席,门前宾客却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侯府男人都去镇守延河,家里只有几个女人在操持,方茹原是想嫁女也不来多少人,谁知下子认识不认识都来贺喜,慌忙中,全家忙着去招呼客人,根本无暇顾及后院新娘子。
后院,身着大红喜服,头戴凤冠霞帔傅云婉正端坐在面铜镜前,面无表情地望着镜子中自己,内心惊涛骇浪,犹豫着要不要霍出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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