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忠叔那是从小把他带大人啊。
不是亲人甚是亲人,这最后程,他若不去送送,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他方才方寸大乱之下,丢礼仪,在殿下面前丢人。
再想到昨天殿下与他互通心意时,他还在……哭!
陆乘舲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
谢安澜没有在意这些小事,拿出刚才从厨房顺鸡蛋,细心剥壳与陆乘舲,“房子先不急着收拾,先滚下眼睛,不然待会你可就没办法见人。”
谢安澜趁陆乘舲滚眼睛时候,自己主动把房间收拾遍,其实也没什就被子有点乱,重新整理下即可。
“是这个吗?”谢安澜好笑地从怀里掏出十五枚用红绳串好铜钱,重新郑重地放在陆乘舲手中,“昨天你睡着之后,撒得满床都是,只好先给你收起来。”
这几枚铜钱还是当初他到这个世界时候在赌坊里赢得,原本打算给陆乘舲买药,后来他自己买,就直没派上用场,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上,还成为他们之间定情信物,不得不说,缘,妙不可言。
早知道陆乘舲会因为这几枚铜钱而急成这样,他就不该收起来,而是放在他床头。
不过那样话,可能就看不到他如此鲜活面。
信物失而复得,陆乘舲苍白脸色终于恢复正常,认真而又庄重地收好。
陆初都快被他们家少爷给绕晕,那究竟是什钱啊。
明天就要出征远行,昨天因为陆乘舲事,耽误点时间,今早早起来,谢安澜就忙着请点各类行李,查缺补漏
待到都过朝食,还不见陆乘舲起来,便去厨房拿两颗熟鸡蛋,向自己房间走去。
进屋就看见把房间翻找得乱七八糟主仆二人。
“怎,找本王私房钱呢。”谢安澜见陆乘舲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心下放松打趣到。
陆乘舲闭着眼睛感受到热鸡蛋滚在眼眶上舒适感,再听着谢安澜没有句怨言地在收拾房间,觉得心间都是滚烫。
他就知道,殿下其实不差。
“殿下,想与你商议点事。”陆乘舲鸡蛋滚到半,觉得眼睛没有那难受后,悠然慎重道。
“你说。”谢安澜重新铺好床,让陆乘舲躺下来,他接过陆乘舲手中鸡蛋,缓慢而又节奏地替他滚起来。
“想同殿下同去西北,不为别,就想去给忠叔敬杯酒。”陆乘舲知道他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明明谢安澜都已经拒绝过他,他现在又旧事重提,显得很无礼。
免得又丢。
陆初是不明白,不就是几枚铜钱,怎把少爷急成那个样子?
不会昨天王爷就靠着这几枚铜钱而把他们家少爷给哄好吧。
那他们家少爷为未免太好哄吧!
“殿下,你房间被翻乱,重新帮你整理下吧。”收好铜钱,陆乘舲看着这乱糟糟屋子,脸颊都有些发烫。
“找铜钱,少爷说他铜钱丢。”陆初毕恭毕敬回答道。
“初!”陆乘舲急,他私心里是不希望这件事叫殿下知道。
但还是晚步。
被谢安澜戏谑地打趣着,他微微抿嘴,低下头,不敢与谢安澜直视。
昨天才交换信物,今早就让他给丢,还不知殿下会怎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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