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闻言展颜笑,“舅舅说笑,多亏表姐成全,乘舲今日才能与王爷相知相守,说起来乘舲还要感谢表姐番才是,怎会怨她。”
傅铮噎,呼吸都困难起来,顿觉心疾都快发作。
“那就多谢王妃成全,下官与霍将军还有些事要商议,还请王爷王妃先行进城歇息。”
傅铮实在是呆不下去,转头见在后放压阵霍森已经打马到跟前,寒暄两句就退下。
他走,谢安澜忍俊不禁地对陆乘舲笑道,“想不到你还挺能扎人心窝子。”
陆乘舲张张唇,还想说些什,谢安澜立马打断他,“侯爷说得有礼,在外面不比在京城,注重身份也是给下属做榜样,免得让他们上行下效,失分寸,做出有失邕朝体统事情来。”
傅铮那张面皮直接就快绷不住,谢安澜这话等同于个巴掌直接扇在他脸上,叫他脸疼得厉害,还不敢有任何怨言。
“王爷说是,下官回去,必定会好生约束下属。”傅铮几乎是咬着牙在说。
“嗯?”谢安澜咦声,笑作不知,道,“本王就是随口说,没有说侯爷下属意思,侯爷可别见怪啊。”
对上谢安澜那张笑得人畜无害脸,傅铮心肌梗,口气在心里堵得不上不下。
就在傅铮跪下去同时,陆乘舲也在悄然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舅舅。
他看上去老许多,也沧桑许多,比起从前意气风发来,现在身上更多是历经岁月沉淀。
也变得冷淡许多,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会把自己背在背上逗弄,疼爱自己舅舅。
陆乘舲淡淡收回视线,嘴角挂起抹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亲昵笑容,“舅舅,快快请起,都是家人,不讲这些虚礼。”
谢安澜听见陆乘舲话,唇边挂起抹玩味,煽风点火地跟着道,“是啊,乘舲说得没有错,都是家人,舅舅。”
“彼此彼此,殿下方才不也说得侯爷面红耳燥,气息不顺吗?”陆乘舲笑笑。
“有吗?”谢安澜愣,厚颜无耻地不认道,“刚才什都没有说啊。”
陆乘舲也不点破他,“殿下有没有含沙射影在说表姐,乘舲不知,不过侯爷是把王爷话当成指桑骂槐,这点乘舲可以肯定。”
“啊——”谢安澜后知后觉仿佛才发现样,“那就是顺着他话在说,谁知道他会想这多,显得本王很小气似。
陆乘舲将两人神情都看在眼中,在心底暗暗发笑,他发现殿下其实挺喜欢捉弄人。
就在陆乘舲垂眸不知在想些什时候,傅铮主动把话题又回到他身上,“王妃,云婉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傅铮现在提到傅云婉三个字,胸口就憋屈慌,恨不能立马回京城,把那个孽障给重新塞回娘胎里去。
就当没有生过这个蠢东西。
可惜他现在不旦不能回去,还得低声下气为她求情。
最后舅舅两个字,谢安澜故意咬得重些。
傅铮从地上起来,听见谢安澜叫他舅舅,眼前阵发黑,心中也略微发堵。
原本宸王应该称呼他为岳丈……
原本今天应该他们先向自己见礼……
傅铮瞳孔紧地缩,面上神情不变,拱手言笑道,“王爷王妃说得哪里话,尊卑有序,礼不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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