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谢安澜小气不肯多给钱,实在是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他出门时候,只从账房拿八百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在陆乘舲手里买六百两皮子,又花百两订些其
那种直愣愣盯着人目光,着实骇人,不怪工匠们害怕。
陈桂尴尬笑,“老奴知晓,以后定注意。”
他笑,眼角鱼尾纹上扬,总给人种不寒而栗感觉。
“行,你若真觉得无所事事话,不如就帮办点事吧。”与其放任他出去吓唬别人,还不如人尽其用,打发他去做点事情。
“但凭王爷吩咐。”陈桂自是没有异议。
两天功夫,马鞍工坊就正式开工。
陈桂是个闲不住公公,见谢安澜又折腾出个工坊,时不时就跑去隔壁看工匠们刨木头。
他那鹤发童颜模样,紧紧地盯着工匠做工,弄得工匠们都心里发毛,做事小心翼翼,生怕没做好,给自己招来灾祸。
有几个工匠甚至还跟谢安澜委婉地提提,能不能换个人监工,他们总觉得这位管事,看上去怪怪。
就连谢安澜也纳闷起来,起初他以为陈桂是谢苍溟派来监视他,可看他这架势,也不像。
“磨成粉你就知道。”谢安澜不是有意要买关子,而是他讲得再好,也不如切身体会得好。
陆乘舲闭口不再言语。
不多时,霍森就把他军营里工匠送过来。
谢安澜也不费功夫,就在这空旷宅子里找个院子将人给安排进去。
马上就要打仗,而威远侯又败再败,周边城池听到消息富户们都纷纷搬走,只余下些舍不得丢家业小商人或是想走也走不百姓。
“去帮收集些奇形怪异种子,或者鹅毛。”谢安澜知晓,大冬天去收集种子怕是不易,又多添个鹅毛。
陆乘舲说城里现在连鸡都买不到,也不知鹅毛能不能给搜集到。
总之就是给陈桂找点事情干。
“是。”陈桂虽不知谢安澜要奇异种子和鹅毛来做什,他只管照吩咐去做就是。
“当然,收集不等于强取豪夺,该给钱们分也不能少给人家。”谢安澜怕陈桂是宫里人,不太懂人情世故,又多句嘴,先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先自己看着办。
为不耽误工匠们做马鞍速度,谢安澜只得把人叫回来,“你怎天天闲不住。”
“老奴在从小在宫里长大,看什都觉得新鲜呐。”陈桂也不遮掩。
宫里日子拘谨,言行举止都有定数,不该听不要听,不该看不要看,到宫外,倒觉得什都新鲜。
谢安澜啼笑皆非,“新鲜你就盯着人家木匠刨天木头不眨眼?”
若不是亲眼所见,谢安澜还真不相信有人能够在个地方待上天,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下。
谢安澜住宅子,就是这样来。
像这样宅子,城里还有不少,时间紧迫,他也懒得再耗费心神去找工坊,大手挥,直接把同样空隔壁,临时充作工坊。
在城里余下那些惶惶不安百姓中又挑三四十个针线紧实、手脚麻利妇女过来帮忙缝制马鞍上皮子。
而陆乘舲他们聚点离沂城也不远,来回不过天功夫。
就在谢安澜把这些安排好后,陆乘舲皮货也刚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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