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心不可抑制地挑动起来,他想如果陆乘舲生在现代就该是这幅模样。
温润不失灵气,狡黠而又聪颍。
谢安澜上前牵起陆乘舲手,感受到他常年没有温度手心,略略有暖意,嘴角微扬,笑道,“以后就不用闷在屋里闻炭火味道,可以出来陪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嗯?”陆乘舲略迟疑,旋即立马反应过来,他今天貌似还没有感受到往日那刺骨寒冷。
往常不管穿多少衣物都抵挡不住寒气,今日如同消失般,不仅如此,就连裸露在外手竟然也是暖和,不再冰凉。
伸手触碰到衣物,陆乘舲又轻微蹙蹙眉,好轻薄,手感也与平常穿衣物不同,不知里面用是何材质。
站起身来,抖开衣服,款式也与他平日里所穿不同,像是斗篷,又与斗篷不同,不过样式简洁明,不繁复,倒也好看。
虽然轻薄,但想这是谢安澜送,想都没想过自己怕冷事,就下去换上。
当他换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时候,众看到他下人都像是失魂般呆在原地出神,都忘行礼。
陆乘舲路恍若不知般穿过繁绕走廊,从自己房间走到谢安澜所待前院,见谢安澜正站在庭院中背对着他,唤声,“殿下。”
谢安澜检查遍衣服没有问题后,让下人给陆乘舲送去。
正宅子房间里烤着火清点账本陆乘舲收到谢安澜送来衣服怔怔。
手中笔顿,滴墨汁滴在宣纸上,晕染成大块墨团,遮住刚成行个隽秀字体。
“不要,送回去。”
陆乘舲心平气和换下这张已经作废宣纸,准备再重写遍。
“是这衣服。”陆乘舲反应过来后,立马想到他身上这件不同与其他质地衣服。
“殿下在衣服里面加什?”陆乘舲想不出是什东西如此轻薄,夹在衣服里不仅没有重量,还能保暖,比起皮裘来,还要更胜筹。
谢安澜没有卖关子,笑道,“鹅绒,全身加不到四两鹅绒。”
“鹅绒?”陆乘舲怔怔,旋即也跟着笑,“是,家禽不冬眠也能度过寒冬,靠得不正是他们有身
谢安澜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目光微微失神。
今天陆乘舲没有绾发,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遮住他那略带棱角脸型,整个人气质骤然变得和煦起来,月白色羽绒服虽然遮住他身型,但却突现出他高挑秀雅身姿。
微微仰着头,就那样站在那里,半含笑意地看着谢安澜。
七分和煦,三分灵动。
让谢安澜瞬间生出恍若隔世错觉,仿佛他今日没有穿越,而是在现代某个景区,遇上个气质类似古人现代人,他就站在人群中,眼就引起他注意,而对方似乎也有注意到他,正对他报以微笑。
就见下人规规矩矩地行行,向门外迈去,打算退下。
他……突然有些怀念他初。
“算算,送都送来,退回去算什,端过来瞧瞧吧。”陆乘舲放下手中狼毫笔,再无半点心思算账心思。
下人复又折返回来,端着呈放衣服托盘,到跟前。
见托盘里衣服是他喜欢月白,原本心中有些不愉快小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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