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举功在千秋啊。”冯舒冲见识过水泥后,当即就附身跪在谢安澜面前,行个大礼。
谢安澜忙把他扶起,“你这是做什?”
冯舒冲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痕,“王爷有所不知,这不管是修筑城墙也好,还是建筑房屋也罢,都需要用糯米佐以粘性,近些年,年年战乱
罢,只要他们家少爷开心就好。
反正陆氏门就只剩下少爷个,少爷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子嗣,那些死物花也就花。
人活匆匆百年,不就是图个开心麻。
陆初想开,也不劝,揉揉眼睛,吐出口浊气,出去处理事务去。
陆乘舲等他出去后,无奈笑笑,初还是太年轻,只看到花钱,却没有看到这路旦修建起来该是何等光景。
所以王爷平日里怎折腾,他都当没看到。
但这次不同,少爷可是要把他所有底蕴都拿出来。
若是……
“若是以后王爷负少爷,初就算是拼这条贱命,也要把他堂堂亲王给扒下层皮来。”
陆初狠狠地咬咬牙,虽然现在王爷待自家少爷不错,但谁都无法保证以后不是。
不禁有些担忧。
“修。”面对陆初担忧目光,陆乘舲倒是坦诚,想都没想,便锤定音下来。
陆初小脸苍白,心中紧,紧紧指尖,紧抿唇,当下什都没有说。
等回去之后,才找个合适时间,私下里偷偷问道,“少爷可是想动用国公府里封存那些东西?”
“嗯。”陆乘舲面色倒是淡然,不见得有什不舍。
而且,修路让天下人看到混凝土价值,那修路人就会只多不少,有路,必定会对那杜氏漕运有所冲击。
也不知那杜氏往后若是回味过来会不会后悔,毕竟若不是他给殿下送来如此多人,殿下还真不定率先想到修路。
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自作自受吧。
陆乘舲浅浅勾勾唇角,显然心情不错。
混凝土做出来,谢安澜就把冯知县找过来,带他见识过混凝土妙用后,想让他安排人手着手修路事。
“殿下他……很好。”陆乘舲指尖不经意描摹过自己嘴唇,回味着那夜里,缱绻而不自知温柔,眼尾上扬。
莫名相信,殿下不是那般喜新厌旧人。
“少爷开心就好。”触及到陆乘舲明媚笑容,陆初到底还是没说什。
自从国公府出事后,他家少爷虽然也会笑,但那笑容多是不达眼底,有时候还透露着股子冷意。
像这般明媚笑容,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看到。
“可是……可是……可是……”陆初张张唇,喃喃半天也不知该说什是好。
陆乘舲淡淡阖阖眼,“没什好可是,那些东西本就是死物,放在那暗无天日库房里也是放着,时间久还会腐朽,还不如拿出来做点事。”
“可那是少爷你最后保障啊。”陆初心尖紧攥,过往王爷花他们家少爷多少钱,他都不心疼,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不过是少爷自己挣沧海粟罢。
真正大头还在国公府库房里放着。
陆氏门从邕朝开国起,传承两百多年,也辉煌两百多年,这两百年积累下财富不是自家少爷自己奋斗个十年就能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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