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抿抿唇,他不是不愿,他或许就是微微有那丝不甘吧。
谢安澜好笑地捏捏他鼻尖,“没人说你做得不好,是想给你多找两个帮手呢。”
说着谢安澜掰起手指头,笔笔账与他算道,“你自己想想自从这水泥单子多起来后,你有多少天没有理,若不给你多找两个帮手,你是想整年都冷落吗?”
他们是四月初从沂城回帝都,路上路程慢,走将近个半月,眼下已经五月底。
这个半月,虽说两个人每天都待在起,可每天说话总共也不超过十句。
就算是来迎接他们,看到他抱着人下车那幕,也应该不会进府叨唠。
果然,不会,就有下人在偏殿外禀告,“启禀王爷王妃,淮南王妃接世子与郡主回去,说府里还有些事处理,就不进府麻烦,让王爷王妃好生歇着。”
“听见吧。”谢安澜捏捏陆乘舲那清瘦脸颊,略有些心疼,“好好歇着,直到把肉养回来再起来做事。”
“不累。”陆乘舲摇摇头,他每天帮谢安澜做事时候心里都是开心,只是在路上颠簸得有些食欲不振,才瘦。
“你这瘦倒是提心。”谢安澜指尖在陆乘舲脸上划过,眼眸黯黯,低吟道,“宸王府也该扩充些人。”
“睡觉别用被子盖头,会闷。”
谢安澜见陆乘舲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给捂得严严实实,怕他喘不过气,又帮他把被子给拉下来。
浅蓝色镶金边锦被拉下,入目,张紧闭着眼双颊烧得绯红脸蛋。
陆乘舲长长眼睫颤,缓缓睁开眼,扯住即将要划走被子,触及眼前双正打量他眼眸,瞳孔不自然地瑟缩下,头偏向边,露出节微红侧颈和薄红耳尖。
谢安澜见他这样,还有什不明白,双狭长凤眸微微上扬,眼尾带着笑意,勾唇低低笑笑。
他每天在马车上醒来就看见陆乘舲拿着笔皱着眉头在打算盘,到晚上入睡时还得听着他算盘声入睡。
谢安澜自认自己也不是个喜欢把伴侣圈起来做金丝雀人,他也很喜欢看陆乘舲
“殿下是嫌做得不好吗?”闻听此言,陆乘舲面上潮红退去,心里有些发凉。
直以来都是他在帮谢安澜打理生意上事务,虽然累,但他觉得能够帮到他,那点累也不算什。
现如今,殿下说要换人,他心里确有些不愿。
垂下眼睫,将所有情绪都收拢起来。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殿下摊子是越铺也大,靠他个人也分身乏术,交出也好。
听见这笑声,陆乘舲侧颈绯红又艳个度,双清澈瞳孔,略带恼怒地瞪瞪谢安澜。
可惜,到底还是没有什凶意,不但没使谢安澜笑意停止下来,反而还是他笑得更加爽朗。
笑过后,谢安澜修长手,摸摸陆乘舲那烫红脸颊,俯身在他耳边使坏道,“抱你下车时候,还看到大皇嫂带着其他几位嫂嫂过来。”
陆乘舲只觉得眼前白,恨不得把头埋在床缝里去,咬咬艳红唇,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接待几位王妃。
“躺着,没事。”谢安澜把按下他,玩味笑笑,“大皇嫂也就是来接明义明芮,估计这会都已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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