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有种做梦感觉。
再看这小店家态度也好,从进店就对他笑盈盈,还给他桶未开封冰块,心中终究有些愧疚,“小店家,是东街三巷杜氏茶肆杜老板,你若是回去受到主家责罚,可以到茶肆来寻。”
陆初下就听明白他意思,笑笑也没解释,只点头应允,就送他出门。
杜文提着桶冰,尽量挑没有阳光照晒偏僻巷子走,走半路程才猛然想起,他是出来买茶叶啊。
他家茶肆茶叶就快用尽,家中妻子还在等他买茶叶回去招待客人,这会没买到茶叶回去,该如何与妻子交代呢。
此人正在心中斟酌着待会该用什托词离去,听到陆初报价,舌头打卷,“多……多少?”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耳背听差。
这木桶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桶少说也有几十斤,怎可能贯钱桶。
陆初又笑笑,态度恭敬道,“客官你没有听错,贯钱桶,童叟无欺。”
此人即刻像看傻子样看着陆初,这伙计怕不是听岔主家吩咐,弄错价格吧。
欺骗你,你大可不买就是。”
此人想,此话有理,与是爽快地跟着这伙计进店。
刚踏进店门,那从店里渗透出来寒气,瞬间就把他身上炎热给带走,全身个激灵,发出舒服喟叹。
“还真有冰。”
虽然还没有看见冰块,但就凭借这股寒气,他也万分确定这家店存冰量不低。
有心想提着冰桶回去退,但又拉不下来那个脸,最后只得怀揣着忐忑心情,提着冰桶回茶肆。
“回来?”他妻子刘氏见他回来,在围裙上擦擦手上水渍,利落地走过来,像往常样絮絮叨叨说,“这次你耽搁时间有些久,有好几桌客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下次你可得麻利点。”
刘氏擦干净手,伸手去
几十斤冰块,就卖个贯钱,回去确定不会被主家打死吗?
杜文仅仅只是犹豫片刻,就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这个价格终归是这个小店家自己说出来,就算被主家罚,也怨不得他。
抱着占便宜负罪感,很是爽快地从怀中掏出串用麻绳串好铜钱来,递交与陆初,“来桶。”
“好客官。”陆初收下钱,去柜台入账,这才给他提出桶未开过封冰块来,交代道,“客官,这存冰用木桶是特制,用完冰后,可以再拿到小店回收百文。”
杜文听到这木桶还能回收百文,眉心挑挑,这样算下来,这桶冰总共才花九百文?
“客官请随来。”陆初笑笑,领着这人过靠门边柜台,揭开包得严严实实木桶,露出里面寒气袭人冰块来。
看到冰块,此人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面露羞涩地呐呐问道,“敢问小店家,这冰块如何出售?”
这冰块若是放在冬天,分文不值,但在这三伏天里,那可是价值黄金,他刚才也就是在店门外感叹声,并未存购买心思,如今被这小店家带进来,见货,不买些似乎不合情理。
就是不知这价格他是否能够承担得起,若是承担不起,他今天大不就不要这张老脸。
“贯钱桶,盖不讲价。”陆初大大方方说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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