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
害怕有朝日父亲母亲连佛经也不让抄,规矩也不学,这些教习婆婆也不见,从此只留下她个人在此青灯古佛相伴生。
每每想
但日子天天过下去,她就不敢再有这种想法。
这座禅院又建立在高山之上,是座清修院,院里只住着几个女道士,年到头都没有其他人来。
而她也不出去。
原本她想着父亲母亲就算再狠心,也就关她个几个月,就会接她回去。
再不济,大哥二哥他们也不会忍心看她在这里受苦。
方茹却直坐在侯府正厅里没动弹。
她大儿媳陪她好大会,有些怯弱地问,“母亲,就真让妹妹回来嫁进王府做侧妃?”
“妹妹曾经那样陷害过宸王妃,宸王妃怎可能如此好心,八成憋着其他主意呢。”侯府大娘子换位思考下,如果是自己是男子遭人如此陷害,简直想喝对方血吃对方肉心思都有,怎可能还会如此好心。
方茹也认同地点点头,“当初把云婉送去青州,虽然是心里有气所致,但也是为保全她,她闯下如此祸事,如果不送得远远,怕是要不几日就命上黄泉。”
“如今……”方茹皱皱眉,想到陆初那番话,她实在是猜不透陆乘舲心意,“罢罢,个人有个人命,她自己造孽让她自己去还吧,从今往后造化就看她自己,护得她时,护不她世。”
回道,“没什,殿下过些日子就知晓。”
谢安澜嗯声,便彻底不再问,阖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第二日,陆初早早就出府,去趟威远候府。
方茹听清陆初来意后,还愣好半天。
“王妃他就真不介意?”方茹怔怔,毕竟当初傅云婉那陷害他,现在就当真点都不计前嫌。
结果她每日等,日日等,等来都是青州山上清风。
如今马上就快年。
家里人别说是来接她,连封音信都没有。
她……好像被家人彻底给遗忘。
旦接受这个事实,她那些怨恨念头就不敢再有,每天老老实实抄佛经学规矩。
方茹说完,瞬间全身精气神都掉半截,靠在主母椅上揉着发涨额头。
侯府大娘子站起来身,主动替她按揉着。
消息传回青州,傅云婉正揉着酸胀手腕,抄写着本月佛经。
经过年时间摧残打磨,她身上那股戾气已经消失大半。
从前她还会对管教她几个教习婆婆面露怨恨,想法设法地在心里想,等她出去以后出人头地她就要如何如何叫她们生不如死。
陆初收起心底那点厌恶,脸上露出纯真笑容,“侯夫人这话说得,再怎说家少爷与表小姐也是血亲姐弟,这姐弟间有什误会说开就好,哪里会记仇。”
陆初这话说得漂亮,让方茹无法反驳,但她又不相信陆乘舲真有那好心。
过去十年里他们侯府对这孩子向不闻不问,就算那孩子不计较,但也不会如此来亲近就是。
方茹微微敛容沉思会,良久才缓缓道,“那就多谢王妃他抬举们家云婉,不日就会派人将她接回帝都,陆管家只管回去等消息便是。”
陆初得确信回去向陆乘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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