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舲看看被竹签扎破腿,其实也没几根,剩下都被布料给挡住。
“都是些小伤,自己能处理,你下去看看发生什?”陆乘舲把那些折断贴在裤腿上竹签
那咚声,谢安澜听都疼,怎可能还好,掰开他手道,“看看。”
只见挨着鬓角雪白额头上,现在已经多块拇指大小淤青,里面掺些血丝,就这片刻功夫,已经鼓起来点点。
谢安澜有些微怒,“这叫没事吗?”
“没事,过两天就消。”陆乘舲真没觉得有什,磕磕碰碰本就是难免事。
谢安澜没理他,手上多出来盒膏药,轻柔地擦在那额头上淤青处,擦完还学着哄小孩模样吹吹,“包包散。”
“无妨。”陆乘舲再次摇头,“反正与殿下百年后,那些东西都不知要便宜谁,与其便宜给别人,还不如自己花,好歹能落个舒心。”
“也是。”谢安澜十分认同,因为他就有过,人死钱还没花完悲痛经历。
现在想起来,心还是好痛。
陆乘舲见他答应,心下欢喜,“那回去让初整理下再给殿下。”
“行。”谢安澜也不跟陆乘舲客气。
对市场产生定波动,让原本这个逐渐活络起来商业,又重回之前那滩死水模样,得不偿失。
这也是谢安澜为什不直接从钱庄兑金银自己开钱庄,而是要找几位老板商议原因。
他们既然不想革新,他也不勉强,再重新想法子就是。
谢安澜蹙蹙眉。
“殿下何必舍近求远。”陆乘舲直看着他,见他蹙眉,想想,没忍住开口。
不多时,药效就起作用,看着那个鼓起小包包有消退痕迹,谢安澜放心,放下药膏,才看见,陆乘舲腿上还扎着不少竹签,正在渗血。
谢安澜转过头去看眼,门上那破破烂烂竹帘。
天冷为防止跑风,马车车门上都挂卷竹帘,方才两人滚过来时候,是陆乘舲情急之下用腿卷住竹帘才没让他两掉下去。
可竹帘上竹签尽数折断全都扎在他腿上。
谢安澜冷笑声,“这叫没事?”
马车路行驶到宸王府门前,忽然不知道撞到什,马匹个趔趄,车身剧烈晃动,原本还在马车上有说有笑两人,被这忽如其来反应给打得措手不及,差点从马车上滚下去。
陆乘舲反应迅捷,双手抱住谢安澜,两人滚在车帘前,他长腿勾,使劲,勾住车帘,才让两人没从马车上直接摔出去。
好在,谢安澜身边侍卫也多,两人刚稳住,侍卫们就按下受惊马匹,使马车平稳下来。
谢安澜直被陆乘舲抱在怀里,这会马车安定下来,立马抬头看向他,“有没有磕到哪儿。”
“还好。”陆乘舲揉揉右额角,方才不小心磕马车门沿上,应该没什大碍。
“嗯?”谢安澜抬起凤眸看向他。
“国公府显赫两百余年,累积财富虽比上那些百年钱庄,可要供殿下开家钱庄也是绰绰有余。”
陆乘舲说完不敢再看谢安澜,转过头去,看着马车外。
他知道谢安澜不喜欢用他东西,可他又实在不忍心。
谢安澜微怔片刻,挑挑眼尾,问道,“你就不怕都给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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