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点点头,小小地打个哈欠,放下扇子也加入到他装钱举措中。
谢安澜修长手指折好拟好契纸和相对应银票,干净利落装入信封,忽然抬头问陆初,“之前交代你办事办好吗?”
陆初点点头,“办好,第批共找千名,都是些家里不剩下什人老兵。”
陆初想起他去找这些人时候,所看到所听到那些心酸场景,难免有些惆怅。
他们曾经都是个顶个好儿郎啊,可在战场患伤下来后,拿着朝廷不多恤银回乡后,却活得猪狗不如。
去书房,书房中陆初和阚鸣两人彻夜未眠。
谢安澜和陆乘舲做甩手掌柜,剩下扫尾工作就得他两来。
好在最难王爷王妃已经做好,他们只需要照着王爷王妃写得单子装钱就好。
实在是捐钱修路商人太多,他两仅仅只是把银票装进信封,逐填写地址,都忙活夜。
“还剩多少。”谢安澜推开书房门,里面烛火还透亮着。
谢安澜抱着陆乘舲睡几个时辰,醒来时窗边透着蒙蒙浓浓亮光,已是第二日。
努力睁睁眼,散去眼眶里那股困倦,小心翼翼把怀中人枕着胳膊抽出来。
陆乘舲似有所查,脑袋在他肩窝上轻轻蹭蹭,搭在他腰上手也攥他衣服,小声地呓语几句。
谢安澜凑近听听,他说得含糊不清,没听明白。
“还有点事要处理,做完再回来陪你睡好不好。”谢安澜虽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但他能感觉到陆乘舲对他依赖,低声哄哄。
因为身上有伤缘故,重活干不,轻活又养不活自己,有些家里邻里肯帮衬还好,不肯过得那就真于猪狗无异。
“幸好王爷肯再给他们个机会,不然……”陆初说起这事来,又不得不佩服起谢安澜来。
王爷是真不嫌弃这些人缺胳膊少腿,还愿意花钱给他们看病,真得很有魄力。
换成别人,有这钱不如请些有手有脚健全人。
谢安澜面上没什表情,“愿意给他们花钱,也是看到这些人身上还有
陆初瞧瞧竹筐里纸张,面色泛苦道,“王爷,还有半筐。”
谢安澜颔首,又问句,“银票够吗?”
“够。”陆初看看那只少三分之大钱匣子,不得不为自家少爷看得长远而佩服。
之前王府银票太多,王爷总说花出去点,少爷原也是打算花,但自从知道王爷要开钱庄后,就绝这个心思,把所有银票都收起来。
现在不就派上用场,用这些别钱庄银票支付分红,不仅不会扰乱市场,也不用动用王府储备金银。
果然陆乘舲听罢,眉心紧蹙下,但下刻那攥紧他衣物手无端地松,自己翻个身,逃离他臂弯。
谢安澜笑着揉揉他脑袋,伏在他耳边,字顿地说道,“乘舲是个小、可、爱啊。”
抱着被子人不动弹,谢安澜也不去追究他究竟是睡着还是没睡着,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出去洗漱。
此时宸王府众下人也才刚刚起,看到谢安澜纷纷行礼。
谢安澜颔首,在门外洗漱后,洗去脸困倦,又变成那个带有朝气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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