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看他眼,语气冷淡:“怎,难道你不是来问拆迁款,那慢走不送!”
“你——”那个人还要再说,被大伯看眼,只好愤愤闭上嘴巴,脸都憋紫。
现在老宅所有权还在于馨兰母子两人身上,不好闹得太僵,兔子急还会咬人呢。更何况传出什欺负孤儿寡母传闻,他云盛辉可是要面子。
大伯云盛辉摆出副推心置腹模样:“云舟啊,你或许还不知道,但你母亲欠条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个月底就要把欠款还清!
唉,说实话,今天根本不想来。但们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五年时间,该宽限都宽限,无论如何,今天总归要有个说法。”
最后坐着两人是云舟叔叔婶婶。
云舟叔叔本来在大伯手下做事,后来炒股赚点钱就辞职,整天在家里研究这K线那风口。
据说今年行情不好,赔十几万,他却死咬着不放非要赚回来,现在钱全都被套在股市里出不来,不得不求着大伯给他找点事做。
要不是有拆迁这回事,这几天估计会找云舟母亲要债。
座位就这多,除这六个人,其他亲戚都在客厅里站着,无形中体现这些人地位。
云舟站在楼梯旁,目光扫过窝蜂涌入客厅这些人。
大伯副老总派头,进门就做到主位,搭在扶手手腕上带着名牌手表,面容严肃,气质沉稳,颇有中年成功男人风范。
大伯之前直跟着云父做项目经理,跟着跑过几个项目,捞不少油水。后来借着云父给他五十万资金开个小工厂,现在已经初具规模,领导派头也越来越足。
身丝质旗袍伯母施施然坐在大伯旁边,领口上搭配着某大牌丝巾,手边名牌包包不低于十万,颧骨微凸,脸精明相。
她眼神倨傲扫视圈,看着穿金戴银于香兰目露不屑,真是个,bao发户,有点钱就不知道怎打扮,丢人现眼。
见云舟面无表情,云盛辉在心里暗骂这小子不识趣,面上却装作为他们着想样子,叹口气才道:“知道你们这几
混得最好大伯坐在主位,稍次点小姨坐在下首;叔叔是大伯兄弟,也是他支持者和‘应声虫’,就坐在最后。
其他人嘛,日子过得马马虎虎,这次没想着吃肉,只要能分点汤就行。
大伯看着自己身下掉漆桌椅,皱着眉理理袖口,见只有云舟个人,不悦道:“怎只有你自己,你妈呢?”
少年淡淡笑,声音不缓不急:“大伯,妈今天身体不舒服,万被气到就更不好。不就是商量拆迁事吗?在也样。”
这话听就让人心里不舒服,有亲戚立刻怒道:“哎,你怎跟长辈说话?”
接下来座位上坐着是小姨和姨夫。
于香兰同样穿着旗袍,手腕带着对翡翠镯子,无名指上带着钻戒,耳朵上带着金耳环,项链也是金,打扮得十分贵气。
只是她身材臃肿,坐下来腹部就有圈赘肉,不得不直吸着气。
至于姨夫,低垂着头坐在小姨旁边,脸忠厚老实模样,还殷勤帮老婆提着包,看起来唯唯诺诺。
谁能想到这样没骨气男人在外面找小三,连孩子都有,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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