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第二把紫砂壶前,发现这居然是把剔红漆器,确切来讲是将紫砂和漆器结合在起。
它壶体为古拙方形,壶盖表面雕刻着吉祥纹,壶柄与流口为飞鹤流云纹,壶身还雕刻着山水人物图案,精美非凡。
这是他第次见到这种类型紫砂壶,既是紫砂壶,又是漆器,不由得佩服这位制壶大师构思之巧妙。
云舟把紫砂壶放在手中,看向壶底。壶底髹黑漆,漆下隐现描红漆“时大彬造”四字楷书款。
“时大彬造。”云舟轻声念出。
“怎样,吓到吧?”杜老爷子语气中透着隐隐自豪,“在其他藏品上面或许比不上那些顶级收藏家,但是收藏紫砂壶,敢说国内没有几人能比得过!
这里共九十二只紫砂壶,件件都是精品,来,过来,给你介绍下。”
云舟走到第件紫砂壶前,在杜老爷子示意下拿起这把壶欣赏起来。
这件紫砂壶怎说呢,形状为圆形,但很不规整,皱皱巴巴,表面点也不平滑。壶体上还有颗颗疤痕状刻纹,颜色灰暗,没有般紫砂壶庄重典雅。
总之,这把紫砂壶完全不符合现代人审美。
脆生生,带着种荷叶清香,火候正好。
他不禁有些羡慕杜老爷子生活,住着两层大别墅,有这屋子足以开私人博物馆藏品,还有阿姨和厨师照顾,简直是所有人理想中生活。
杜老爷子示意阿姨给对方倒小杯白酒:“来,咱们爷俩喝个!”
酒过三巡之后,老爷子双颊微红,轻轻叹口气:“这家里真是太冷清,小舟啊,以后定要常来。”
“好,杜爷爷。”
对于时大彬,他亦有所耳闻。时大彬是明晚期到清早期紫砂大师,工艺紫砂壶首创者。
他出身世代紫砂之
不过,既然杜老爷子将这把紫砂壶放在第位置,说明它地位定很高。
“这是供春所作‘树瘿壶’,看着是不好看,却是华国古籍记载中最早紫砂壶,明代正德年间所作。后世所有紫砂壶都是仿照供春壶做,供春被称为紫砂壶鼻祖。
这上面树皮模样刻纹叫做树瘿,通俗来讲就是银杏树树瘤。大师审美确实与常人不同,讲究种天然美感。”
云舟点点头,表示受教。
无论后人能不能欣赏,鼻祖就是鼻祖,地位无可动摇。而且首创者无从参考,制作难度巨大,必然无法像现在样在前人丰富经验上进行创作。
云舟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梦寐以求,可对于本人而言却不定开心。因为除金钱之外,还有很多金钱买不到东西,比如陪伴,比如亲情等等。
杜老爷子老伴去世、子女都在国外,平时个人守着这座别墅,冷冷清清。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整日待在珍宝阁喝茶、下棋,只是想找个人陪他说说话而已。
少年在心里暗自下个决心,以后只要有时间,定会经常过来陪着杜爷爷,也是自己作为徒弟应尽义务。
吃过午饭,杜老爷子因为喝酒比较兴奋,连觉也不睡,兴冲冲带着云舟打开第二间多宝阁。
云舟进去就被里面藏品惊到,因为这里足足有整面柜子都是紫砂壶,至少有七八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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