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宏胤果然知道很详细。
青和宗与沧云宗不仅有仇,并且仇恨还不小。
说到这个,就得追溯到六年前。
那时候沧云宗比之现在要威风得多,所有修士都趋之若鹜,却在那年,出件大事。
沧云宗位太上长老,被青和宗挖走。
这笑容与他平日不同,颇有些忍俊不禁意思,时故见过他很多种笑,冷酷,嘲讽,鄙夷,可他觉得,唯有眼前这种,才真真切切是属于他笑容。
笑间,戾气尽消,好看极。
时故愣愣,认真夸奖:“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本意是夸赞,郁詹却不知为何落回嘴角,淡淡道:“谢谢。”
气氛时间变得有些凝滞。
最后,时故做出结论:“你这样,不对。”
郁詹没说话。
他不说话时候看上去比说话还要冰冷,那是顶尖容貌也压制不住锋芒毕露,双狭长眼在时故身上上上下下打量遍。
若是常人被他这样打量番多少会有些害怕和不自在,但时故不,他本正经地等着郁詹告诉他答案。
“讨厌你不是因为讨厌你。”
原本打算稍后再来时故缩回离去脚步。
“你很讨厌吗?”时故问道。
郁詹看向时故眼神好像在看个傻子。
“为什?”时故神色难得认真。
“为什?”黑衣青年扔下书,斜靠在藤椅上反问,似乎觉得时故问个很傻问题,棱角分明脸上升起几分嘲弄,“不该讨厌你吗?”
太上长老这种东西在哪门哪派都是珍稀物种,沧云宗太上长老共就只有两位,猝不及防就被挖走个,可想而知宗门会如何震怒,而更可气是,这位太上长老自己走便走,他还拖家带口。
被挖走太上长老名唤叶旬,执掌是沧云宗第三峰,与第二峰太上长老巩兴朝不同,叶旬峰下弟子众多,那时候沧云宗内最出色部分弟子,有半都在叶旬峰下。
据说,叶旬走时候站在主峰峰下,洋洋洒洒就是篇万字论文,将沧云宗掌门冯谦进行
范宏胤进来之时,看到正是这凝滞幕。
范宏胤愣:“怎这是?”
时故摇摇头,将话题揭过去:“来找你问些事情。”
范宏胤正色:“但问无妨。”
晚风习习,屋中人轻言细语。
半晌,郁詹才再次开口,语气里情绪时故听不太懂:“而是因为,应该讨厌你。”
说完,他扭过头,哼道:“傻啦吧唧。”
好绕口,时故听不懂。
不过他是个尊重别人答案人,尽管这个答案怎听都很莫名,他还是郑重地点点头。
郁詹没忍住,忽然笑。
“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事。”时故认认真真讲道理,郁詹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便多看他几眼,惊讶地发现发现他脸上有梨涡,并且看上去很好戳。
郁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他这个所谓师父。
时故没发现他眼神,他说话时候总是喜欢微微垂眸,不与别人目光产生直接接触,依旧自顾自说道:“而且你来以后,对你也……”
他顿顿,思索片刻,找个中间词汇:“还不错。”
“收你为徒非本意,你应该去讨厌那些逼你拜为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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