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袁恒忘记,不怕神样对手,就怕猪样队友。
或许是以为安全,又或许是出于对时故关心。
总之,有个人试探性地叫出声。
“时长老?”
袁恒:“……”
袁恒心道。
简直太不对劲。
袁恒不知道该怎描述,但直觉告诉他,此刻时故非常、非常不正常。
如果非要说话,那就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失控。
袁恒小心翼翼地动动。
这话才刚出口,他就被旁岑羽在背上重重呼巴掌。
“说什呢你!”
他有些气愤,语调也比往常重些:“时长老是在保护们!都说过他人很好!”
人很好……
那弟子扫眼周遭人间烈狱,不敢吭声。
[你没错,时故。]
[你只是在保护自己。]
但很快,这声音又变得尖利。
[时故!保护好自己!]
[谁也不能伤你!谁也不配伤你!]
像朵鲜血染就,象征着血腥花。
很危险,但也……很美。
袁恒愣愣地想。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同时故说些什。
时故大概是感觉到,眸光向袁恒这边挪挪。
,疯狂地想要毁灭切。
“他怎?”有个人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同旁边人窃窃私语。
从表面上看,其实时故并没有什异常,只是捂着头,站在原地动不动。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发生着怎样惊涛骇浪。
[自由?呵,你怎想。]
袁恒恨不能冲出去掐死那个人。
悄悄挪动身体僵在原地,袁恒姿势别扭中带着诡异,偏偏他还动也不敢动弹。
出乎意料是,时故居然偏过头,淡淡地“嗯”声。
袁恒愣。
清浅月光洒在时故身上,好看得不似凡人,身鲜血并没有降低他容貌,而是将他气质从懵懂单纯转成妖异冰冷,少几分纯朴天真,却多几分妖邪之美。
他身上伤势极重,每个动作对他而言都是折磨,按理来说,就地打坐恢复才是对他而言才是最好选择。
可是他不敢。
没人敢在个定时炸丨弹旁边打坐。
退万步想,就算他直觉错,时故不是定时炸丨弹,他悄悄离开,也不会有什大碍。
边动着,袁恒还边思考,如何才能在不惊动时故情况下,将这几个还活着弟子起带出去。
“怎感觉……时长老有些不太对劲啊?”
又个人怯怯地说道。
几个弟子说话时声音都压得很低,生怕惊扰时故,然而,如此寂静客栈,就算压低,该听到依旧能够听到。
袁恒直接赏他们个白眼。
岂止是不对劲?
好吵。
时故心想。
这些人,真是太吵。
“他应该……不会杀们吧?”
看着不知为何动不动时故,个弟子有些惴惴不安。
深渊般眼睛倒映不出任何东西,淡淡灰色让他
[不好意思,不能给你治病]
[血压二百六,超出正常人两倍范畴。]
[这辈子,最后悔就是生出你这个怪物!]
“不……”时故微不可查地哆嗦下。
随后,又个声音响起,混在无尽喧嚣里,格外温柔,又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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