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光格外明亮,郁詹就着时故刚刚喝过地方,猛地喝上大口。
时故觉得这酒很辣,但其实,这是魔族中为数不多,酒性较为温和米酒。
口下去,胸腔立刻升温,些憋在心头许久话语,也就渐渐地说出口。
“范宏胤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些事情吧?”
时故愣,郁詹却摆摆手,示意不用解释。
有入阵之人本身配合,想要破除心魔难度就会小上很多,不过这也只是相对而言,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还要看郁詹自己。
于是他想想,从乾坤袋里掏出个水囊,递到时故嘴边。
时故对他毫不设防,就着他手直接就喝口,下刻,被呛到连连咳嗽。
这咳嗽声淹没在远处厮杀声中毫不起眼,时故呛到脸颊发红,边咳边道:“辣。”
郁詹没想到他问也不问,直接上嘴就喝,险些笑弯腰,不过很快,又在时故谴责目光中收敛笑容。
原本乌黑发亮眸子点点黯淡下来,最后,蕴成郁詹熟悉,那双极黑极黑,恍若黑洞眼。
“是不是很没用?”
又是次变本加厉地发病,郁詹有些不忍地叹口气,随后,他听到个低低声音。
他抬头,却见实验楼楼顶,不知何时,坐个清瘦身影。
时故眼神有些空洞,明明是在向郁詹问话,却直愣愣地望着天空。
后院中切异样都解释成病人犯病,而为庆祝,他甚至还养几只猴子,日日关在笼子里面,时故偶尔路过,便会对着那些猴子发呆,觉得自己和它们也没什不同。
不、还是不样。
至少它们,不是只疯猴。
幻境时间流逝忽然加快起来。
而在这迅速地画面流转中,郁詹看到时故次次发病,次次逃走,又次次绝望地被人抓回。
“不过,他肯定没说,父母死亡真正原因。”
“这是酒,当然辣。”
神色正,郁詹背手,若无其事开口,但看眼时故,他又有些没有忍住,伸手在他发红脸上胡乱搓通,于是十分喜闻乐见,时故脸更红。
“第次喝酒时候,也是样。”
他说着,声音低下来。
“同理可得,换任何个人有你这番遭遇,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郁詹见状,面色当即紧。
他对阵法有些许解,因此十分清楚,当被幻阵所之人出现这种神态,十之八九,是入阵之人本身,在和幻阵、和心魔抗衡。
时故到底还是那个年仅六岁,就以人之力与整个研究院抗衡,次又次不断逃离时故。
郁詹甚至觉得,若非受病情本身影响,时故或许根本就不会被这个幻阵困住。
实验楼足足有六层之高,这样仰头说话着实有些让人疲惫,于是郁詹纵身跃,坐到时故身边。
其中有个画面,让郁詹久久不能释怀。
在次送药之后,时故跪着向之前那位医生祈求,希望他可以给自己治病。
这时时故已经十二三岁,隐隐有些少年模样,希冀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给过他些许温暖医生,仿佛看着自己唯救命稻草。
然而,医生沉默许久,到底还是拒绝他。
那天过后,时故变得更疯,也变得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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