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故不知道是,除这些白布以外,府中大小布置,甚至是些角落里花坛摆放,都没有丝毫改变。
有那瞬间,郁詹好像又回到那个象征着无忧无虑,儿时时光。
可终究物是人非,很多东西,已然彻底回不到过去。
大概是注意到郁詹情绪变化,徐姨解释道:“这些白布啊,是奴婢擅作主张,不让撤走。”
“都说人死过后,灵魂会回到灵堂之中,给熟悉人托梦,可奴婢这些年,次小姐未曾
说着,她立刻就要过来抓住郁詹手,却在这时骤然看见旁安静站着时故。
“这位是?”
疑惑看向郁詹,徐姨脸上显出些犹豫。
郁詹顿。
他下意识瞥眼时故,像是在考量该如何开口,时故却赶在他说话之前,轻笑着对徐姨道:“恋人。”
这几个……都是人族。
他们看着郁詹,面面相觑好半晌,才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事吗?”
时故被握住手倏然紧。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听到这句话时,郁詹还是感觉被刺痛下。
努力压抑情绪,郁詹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些,好会,才看着最前面那个中年女人,缓缓道:“徐姨,是。”
走心,便又补充道:“很棒。”
——这是过去郁詹夸耀时故时常说,他倒是活学活用,反手就用过来安慰郁詹,偏偏郁詹还就吃他这套,捏捏他脸,心情再次开朗起来。
很快,二人来到个府邸之前。
府邸很大,通体以黑木打造,乌压压,乍看上去似乎和旁建筑也没什不同。
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和周遭那些狂放不羁,略显丑陋屋子相比,这里要明显精致些。
猛地回过头,郁詹即将脱口“师父”咽在嗓中。
时故却看着他眨眨眼,副什都不懂样子,倒是让郁詹噎住,佯装淡定地又转回去,冲徐姨点点头。
徐姨更高兴,手拉着个,将二人都领入院中。
在外面时候还没有注意,进院里才发现,这里面悬挂许多白布,乍看,仿佛进丧事现场般,可若是没有记错,离那二人出事,已然过去二十年。
郁詹也看到府内布置,唇线崩得死紧。
“啪嗒”。
片鸦雀无声中,扫帚落地音响便显得格外清晰。
“小……小殿下?!”
中年女人声音先是怀疑,后是震惊,最后变成惊喜若狂与不可思议,猛地回头,冲着府内大喊:“是小殿下!小殿下回来!”
密集脚步声自她话音落下之际便立即响起,徐姨连忙道:“快、快进来!”
几个大约是奴仆人正在里头打扫,看上去年纪不小,郁詹看着,轻声道:“这就是家。”
“这里?”时故有些惊讶,“还以为你会住在宫殿之类地方。”
“确实是有个魔殿,不过爹觉得那里住着没劲,空荡荡,所以从小到大,们家人都住在爹原本住宅里,爹只白日会去魔殿处理下日常事宜。”
郁詹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情绪,时故看见他沉默地在门口凝视许久,才略有些犹豫地抬起手,敲敲。
屋内人闻声回头,时故见状,很是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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