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准备做什?”齐重焰坏心眼地也将麦克风放到嘴边,他听见少年猛地抽口气。
宗继缩下脖子,好似有道微弱电流穿过身体,他舌尖抵住上牙膛连续吞咽几下,才消去耳朵里让人难耐痒意。
嘟声通话被对方挂断,齐重焰笑意僵在脸上,好像玩脱。
【刚刚不小心按到,准备坐地铁回去。】
是不是真不小心只有宗继自己清楚,齐重焰不敢再逗,老老实实地给宗继发文字:嗯,路上注意安全。
“嗯。”想起刚才乌龙,宗继捏捏耳垂,“还闹个笑话。”
他把将杨问渠误认成买家事说,齐重焰看不到他脸色,但能猜到小孩此刻定然是十分不好意思。
“啊,杨老师加!”宗继雀跃着通过杨问渠好友申请,“你等等啊,先把钱还给杨老师。”
“好。”齐重焰语气充满自己都未曾察觉温柔,若是在他面前放张镜子,定能倒映出张让小赵惊诧笑脸。
为不让宗继久等,杨问渠离场后拿到手机便兑现承诺。通过好友申请后,宗继把钱转过去,再次表达歉意和对话剧赞扬,并表示如果有机会定会看第二场,《红海》中有太多细节值得他反复琢磨。
他怎就睡着呢?齐重焰已经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宗继是为让他早点休息,才撒谎说自己困。
又不是没熬过比这时间还长,他身体出问题?
齐重焰寻找着自身原因,没想过还有种可能——见到宗继后他紧绷神经下意识松懈。
跟饱暖思*、欲差不多是个道理。
【你看完话剧吗?】
晚上剧院方安排酒席宴请寻踪剧团全体成员,杨问渠身为首席兼《红海》第男主,自然是主要宴请对象。
被电话吵醒后杨问渠躺在床上发几分钟呆,两个小时虽然远远不能满足他对睡眠需求,但也聊胜于无。
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振奋精神,杨问渠简单地换身衣服,拿上手机和房卡与剧团同事汇合前去赴宴。
明天安排两场《红海》演出,今天晚上就是单纯地吃饭
对方没有回复,宗继退出对话框,耳机里片安静:“好,你还在吗?”
“在。”齐重焰回答得迅速,宗继手指弹下,却不知悸动从何而来。
“这边好像有点吵,你能听清说话吗?”大剧院外闹哄哄,宗继把耳机麦克风拿到嘴边。
少年声音如同耳语,齐重焰瞬间失神,过许久才找回自己意识:“能听清。”
“那就好。”宗继仍贴着麦克风说话,齐重焰身体泛起酥酥麻麻感觉,却又舍不得将耳机摘下。
宗继立马打字,又觉太慢,想说是话太多,文字无法表达他内心激动,宗继干脆在大剧院外找长椅坐下来给齐重焰打电话。
“看完,《红海》特别棒,老师们演得太好!如果你在冀北话们就能起过去,你看过话剧吗?”
“看过。”不仅看过,不工作时候齐重焰还是话剧院常客,“等回来们可以起。”
齐重焰集中注意力,试图在宗继背景音中找他陪他起看话剧那个人。
没有听见第二人与他交谈,齐重焰扬眉:“你个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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