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摇摇头。
程牧昀并不意外，以前李玥
眼里不会太注意他身边人，毕竟连自己，都没被她注意到。
他长舒
口气：“
快七八年没见过他
。”
李玥眨眨眼，按照这个时间段，他们应该是高中同学吧。
程牧昀坐到她身边，但没看她，眼睛直直望向前方。
程牧昀让她坐下：“去找医生来。”
李玥拽住他衣袖，摇摇头：“不用，是装。”
装？
他皱着眉头低头看她。
李玥被看得耳根温热，解释说：“刚才遇到那个人，看你好像很为难样子。”
“程牧昀，”李玥走过去，捂着小腹说：“胃有点疼。”
程牧昀伸手碾灭烟，手掌搭在她肩膀，轻声说：“送你回去。”
“好。”
两个人转身要离开，身后胡明急匆匆地喊声程牧昀。
程牧昀拧眉转头。
周围天气冷冽，李玥心情像是裹层糖霜，外壳是坚硬，轻舔融化过后尝到里面沁人甜。
她抬步缓缓向他走去。
这时有人用汉语叫声：“程牧昀。”
程牧昀偏头看去，认出对方后，眉心突地跳。
李玥顺着看过去，那是个带着黑框眼镜，个子不高年轻男人，他表情局促又激动，扶下眼镜腼腆笑下，“好久不见，牧昀。”
代言。
可两个人关系不止于此。
有些复杂，有些纠缠。
像团红色线头缠在身上，理不清纷乱，红线牵连另根在程牧昀那边。
两个人结伴出去，安娜苏丈夫已经等在那里，两个人亲密贴脸拥抱，恩爱极。
“打过他，当时你也在。”
李玥猛然记起来。
有回他们起玩，遇到程牧昀同学，那男生打着他旗号骗女生去开房，当时正好在街上遇到他们，事情被当场撞破，程牧昀直接拳把人打倒。
她记得那
当时他眼睛里没有温度。
比从前见过样子都要冷漠许多。
她暗暗地觉得，他应该很不想看到这个人，所以找借口帮他离开。
程牧昀深深地看向她，眉眼间露出几分柔和之色。
“你记得他吗？”他低声问。
胡明脸上写着歉意和愧疚，“那时候事……对不起！”
李玥抬头看去看程牧昀，他脸色冷淡毫无表情。
“早忘。”他冷淡说。
胡明讪讪张下口，还来不及再说什
，程牧昀已带着李玥离开。
两个人路沉默地回到别墅。
程牧昀懒散掀眸，语气冷淡：“是挺久。”
“胡明，还不走？”黑框眼镜旁边有个人招呼他。
胡明跟同伴打招呼让他先走，转过头对程牧昀说：“现在在乐队当贝斯手，乌鸟乐队，你听过吗？”
程牧昀伸手掸掸烟灰，漫不经心回；“没听过。”
胡明脸上浮起无法遮掩尴尬，“是，小乐队，不太出名。”
李玥羡慕看过去，接着，她看到不远处程牧昀。
他穿着身黑色风衣，肩膀宽阔，只手插在大衣兜里，另只手里夹着根烟。
微风吹乱他头发，露出光洁漂亮额头，在看到她瞬间，他眼尾压下，好看紧。
这样个男人在门口等她。
李玥无法抑制心口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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