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次看见这种情况还是在他很小时候,尚未去世公养只黄毛土狗,又凶又胆小,看见他就凶巴巴地汪汪叫。
公作势要打它,它就立马怂,压着脑袋夹着尾巴转身眨眼蹿老远。
沈修然方才动作跟当年外公作势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公吓是土狗,而沈修然吓是他……
个字,绝。
讪讪放下汽水耳机收到边收纳小盒,偏头对沈修然飞快道声:“谢。”,眼睛躲闪着没看他。
沈修然视线似乎停顿在他身上。
收回,却停在原地没有退回自己座位。
有个“守护神”在身边杵着,江妄浑身都不舒服。
放在哪儿都觉不自在,干脆揉揉脖边嘀咕着“要熄灯该洗洗睡觉”边装模作样站起来自顾自绕过沈修然去阳台洗漱。
蓦地仰头看向他,眼睛微微睁大,含着已经努力克制两分惊恐,干净能倒映出清晰人影。
咚。
声轻响。
随着沈修然松开五指动作,只蓝牙耳机落在桌上。
那是江妄耳机,不知什时候忘在阳台,难为他白天自习课时还翻箱倒柜在抽屉书包找半天。
阳台门没有严实,留不窄不宽条缝,他能听见沈修然打电话动静。
除结尾声“嗯,知道”,再没多说句话。
电话那头应该是并不亲近人,言语简洁连疏离敷衍都算不上。
阳台门推开又关上。
入秋风已经褪去盛夏炎热,夹带着丝丝入扣凉爽借机蜂拥进来,吹得江妄散开衣摆下拉链晃动。
他信息素……
江妄总觉不可能这简单单纯,定还有什别,更深层原因。
可他脑力有限,想不出来。
只身置于深渊中央,周围片漆黑,只知道有双眼睛直在暗处盯着他,却不知道这双眼睛到底藏着什,又是抱着什目,甚至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才能爬出去……
试问还有什比这更搞人心态?
这事要是被第三个人知道,那他也不用混。
——挫败地将牙刷扔回杯子,转身才惊觉身后不知
退至安全距离,江妄松口气。
也更丧气。
含着满嘴泡沫边刷牙边在心默默嫌弃吐槽着自己。
还江哥呢?
名头响当当,结果就这垃圾,别人抬个都能吓成这样。
随着这声轻响,江妄觉自己掌心也跟着麻下。
大喘气麻。
原来是要还他耳机,他还以为……
江妄被自己怂到。
耳尖有点儿发烫。
握着汽水瓶,随意搁在桌上,看似身懒洋“放松”地靠在椅背,余光却死盯着宿舍另个人。
看着他从阳台进来,反关上门,长腿抬不疾不徐走过来。
越靠近,江妄“放松”就越僵硬。
直到对方在他身边停下,抬手——
江妄整个人都细细抖下。
江妄略有些烦躁地啧声,抬手撕掉阻隔贴,推门进入。
沈修然在阳台打电话,听见声音抬眼看过来,表情很淡。
两人视线只接触短短不到秒便被江妄垂下眼帘干净利落切断联系。
他已经做很熟练。
回到坐下书包放在桌上再坐下,江妄习惯拿过汽水喝口,桃味气泡在舌尖炸开,甜味顺着喉咙灌入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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