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曾如初这次是第次听,腔调有些奇怪,歌词也是。
但他们都会跟着哼。
男生吼完,将话筒递给另个小孩,又拿起杯子开始喝闷酒。
几杯酒下肚,话茬就多起来,不知谁开口聊起梦想。
跟中学时代写作文时那种仰望星空不同,现在更多是站在地上谈现实有多骨感。
雨不仅浇不灭,还让人更想放纵。
她拿起旁风衣外套,跟他们走出去。
晚上活动本来是庆功宴,现在却成离别曲。
她托关系给那男生找个接档活,他能力没什问题,就是脾气坏点。
年轻人可塑性强,切皆有可能,她不喜欢给这些小年轻定性,说他们定怎样怎样,只希望吃堑长智,也希望那股子锐气不要被磋磨。
却忘屏蔽那边人,差点导致场风波。
好在她找到个可以说上话人,算是及时止损,但年轻人也因时意气用事丢转正机会。
腔热情喂狗,确实也是这回事,但成年人言行要考量场合。
不能再无所顾忌。
“曾姐,们走吧。”过会儿,实习生小杜过来喊她。
傅言真说他今天回来。
会来接她。
他说来就定会来。
天上落子弹他也来。
她唇角噙着那抹笑意,从早上到现在,直没散开过。
几人笑作团。
“阿初,你梦想是什?”小杜问曾如初。
她之前口个“曾姐”,曾如初让她喊“阿初”,她不敢。
现在喝两杯酒,东
视线从高楼落地窗跃出。
霓虹将夜幕切割成斑驳不均色块,纤细银丝斜插在风里,树叶轻轻作响。
江城正下着雨,此时还是温柔缱绻调调,但常居于此人知道,这里雨说下就下,说大就大。
二十分钟后,对面大厦钟声报响。
北京时间,二十点整。
从狂到丧,不过几年光景。
“现在梦想就是在江城买套房。”男生说。
“之前呢?”有人打趣。
“成为科学家,”男生自嘲笑,然后指指自己头,“看看。”
发际线岌岌可危。
半小时后。
行人来到家KTV。
临江地段,装潢雅致,隔音效果也好。
KTV提供酒水。
即将离职男生跟曾如初说几句感谢话,然后口闷下杯威士忌,拿着话筒就开始吼。
曾如初应声,回身看到小杜身后还有几个未出茅庐实习生。
都是她组里。
眼扫过,没几个人脸色能看。
没经历过什风雨,喜怒都在脸上摊牌。
心里都憋着团火。
事实上,她这几天心情都不怎好,只有今天笑是发自真诚。
周早,接到甲方爸爸电话,他们辛苦数月弄出来策划方案被彻底否决。
翻脸之快令人咋舌,上周四说就个别细节有点问题。
所以他们后面两天都没有休息。
有个男生气两晚没睡着,昨晚发条朋友圈——[腔热情喂狗]。
顷刻间,动静就大起来。
雨势瓢泼,地上绽开朵朵小白花,树叶在风里颤颤巍巍。
群刚加完班程序员从对面大厦里走出,叹息声连片,把把伞在雨中撑开。
雨下大。
但对她而言,再大也没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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