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感觉到自己衣服被人攥着,力道倒不大,像猫挠似。
“怎?”他没动,让她扯着衣角,小声问句。
曾如初看到人走后,才从他身后出来。
“没什。”她才回话。
傅言真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样子,愈发好笑,下就猜出门道,“看到你爸妈吧。”
曾如初:“……”
那你跟着干什。
“外公家住附近,顺个路。”傅言真扣着她脑门,还晃晃,“还挺会自作多情。”
曾如初“哦”声,垂下脸,有些不好意思。
傅言真其实没什没话找话说经历,曾如初也不是话多人。
后面沈逾打来通,他倒是很快就接。
沈逾喊他去网吧。
“累,不想去。”他说完就给挂。
曾如初才想起他还要比赛还有训练,很好心地说:“累你就回去好好睡吧,别送。”
傅言真淡淡睨她眼,鼻腔发出声轻嗤。
反反复复,打六七通。
他最后接。
“你在哪儿?”
是中年女性声音。
“去外公家路上。”傅言真说。
毕竟最后还是他付钱。
傅言真接过来,看两眼,“这什花?”
朵朵,小小只。
还有点眼熟。
“是雏菊啊。”曾如初说。
也许就是你抬头看见那颗。
你看着它。
它也在看你。
星星闪闪,是他们在朝你眨眼睛。
她信这个。
到浩浩长江横贯东西。
月光斜斜落在江面。
渡船、汽笛、霓虹、人群……
城市夜晚从不寂静,只会比白天更喧杂。
没走多久,傅言真手机响。
曾如初:“……爸妈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傅言真随口问句。
“天上。”曾如初说。
其实,也说不定就在这里。
她是唯物主义者,但她也相信沈邻溪说,他们成天上某颗星星。
路不尴不尬沉默。
直到在她家小区附近,曾如初看到个熟人。
是陈叔。
她如临大敌,赶忙往傅言真身后躲。
少年身形高大,是最好遮挡物和庇护体。
曾如初不解,但看他没出声,以为是同意。
这附近就有车站,还能坐公交。
她抱紧花,临走之前跟他打声招呼,“那先走。”
才走步,只大手罩住她脑门。
“谁说要送你?”懒懒散散声音在她头顶砸下。
对方没再多说什,电话给挂。
曾如初刚在心里腹诽,傅言真说声“妈”。
就他们俩人,应该是跟她说。
曾如初“哦”声。
但隐隐感觉,好像是闹矛盾,因为双方语气都很生硬。
眼神里还写着“你怎连这个都不认识”。
傅言真看看花,又看看她,最后似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送,把菊花?”
“……”
傅言真惊小半天没说出话。
她父母去世?
曾如初没觉察到什异样,低眸看眼手里东西,想想,把那束雏菊往他跟前推推。
“送给你,比赛加油。”她说。
曾如初瞥眼,是串数字。
他没给对方备注,也没接。
所以她开始以为是什陌生号码。
没会儿,又打来,还是这串数字。
他又给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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