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绅也不在意,这个点教练也回去洗洗睡,眼下就他和傅言真,时没规矩,在训练室里就摸出烟盒,敲根准备点上。
手刚沾上打火机,傅言真冷着双眼看过来。
虽然平日里傅言真喊他声“师兄”,但他们之间明显没有什森严等级辈分关系。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平日吃饭都是这公子哥付钱,脚上鞋子还是他穿剩下不要。
半个衣食父母,谁招惹起。
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到他自己这儿,才知道这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隔会儿,傅言真就要捞起手机看眼,起先是真等人回,后来开始较劲,他倒要看看这人回不回。
但时间点点过去,这人还真就不睬他。
早就想给她打,想听听她声。
白天知道人不会接,好学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从知识那里获得力量,好早日成为祖国栋梁。
曾如初觑着这个问号,不知道他为何这喜欢这个标点符号,想想,打行字:[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但脑子里突然冒出昨天那班花说话,这几天左昕晗天天去看他。
手莫名其妙地,将刚打好字,又个个删掉。
这人找她能有什好事吗?
想想就知道,就是闲发慌找她逗乐子,看她这转学来外来人口好欺负。
曾如初:“……”
她哪敢接啊。
今早忘带耳机,声音肯定会漏点出来。
“嗯?”陈叔以为她没听到,又问句,“怎不接电话呀?”
“打错。”曾如初应声。
铃声大作。
曾如初吓个激灵,低眸看,竟是傅言真打过来。
“……”
他打电话来干什?
不是明天就比赛。
但韩绅倒也没局促,笑笑,就准备将烟盒放进兜。
傅言真递来只手,招招。
来根意思。
韩绅意外挑下眉,他没见过傅言真抽烟。
但公子哥问他要烟,他还能不给
但这大晚上,不都放学?还不接?
靶子被射乱七八糟,神射手连三环都射好几个出来,连起训练人都看出他心不在焉。
比他大点韩绅刚抽完支烟进来,身上都是烟草味,抬眼见他又在翻手机。
“这是等谁电话呢?”他问句。
傅言真没理会。
她将手机塞进书包。
不管他。
晚上回家,直到作业写完,她都没给傅言真回消息——
活十八年,傅言真第次给人打电话人不接,发短信也没见个回。
向来都是他这对别人。
“哎,现在这隐私泄露就离谱,”陈叔说,“前两天去看房,就填个信息,这几天好几个中介,天天打电话给推销。”
曾如初连连点头,“就是,离谱。”
说完,视线往下瞟,放在膝上手机,屏幕竟又亮起来。
傅言真发来条短信。
就个问号。
曾如初抬起眼,脸警惕地看眼陈叔后脑勺,时很庆幸她坐在后座而不是副驾驶,所以陈叔肯定看不到她手机屏幕。
不过,就算看到,应该也没关系。
她没给傅言真备注,就串光秃秃数字。
想都不带想,她按拒接。
等红灯间隙,陈叔随意地问句:“怎不接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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