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曾如初被他气到,直呼其名,还很大声。
傅言真低眸瞧她,看她气到脸红,唇角微微勾。
“你、你就不能,就不能好好听次别人意见吗?”曾如初说。
傅言真哼声,想听听她能把话说到什地步。
“又不是想害你。”
想到医院听到那些,她忍不住帮张明说几句话。
傅言真垂眸看着她写东西,没吭声。
曾如初见他不说话,只好接着劝:“你把作业好好做做,不就不用挨她批评吗?”
傅言真:“你觉得在意她说什?”
曾如初:“可你被批评,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写两篇,个是他比赛获奖事,个是他今天在这里练箭事。
只不过升华下主题,往梦想什宏大叙事上靠靠。
傅言真挑眉:“为什要抄这个?”
曾如初:“张老师让你写啊。”
傅言真将毛巾撂在边,不甚在意地说:“你是她女儿?”
经他提醒,曾如初想到正事,走回写字桌旁,拿出夹在练习册里稿纸,又走回他跟前,将东西递过去。
傅言真没个正经笑声:“情书啊?”
“……是周记!”
能不能想点正经事情。
“篇是上次张老师让你重写,篇是这周。”她没好气解释。
傅言真跟她对视,在她眼里看到认真和关切。
默数秒
。”
他忙起来其实就顾不上那多,时就忘记时间。
这里面不少人都有女朋友。
女生刚来这边各个都新鲜,后面就觉得无聊,再后来等着不耐烦就会过来找事。
但曾如初在里面待着,连门都没开过,更别说来找他。
那天在办公室,她听到张明说傅言真,字眼其实很刻薄,说傅言真这些不学无术人就是社会渣滓什。
不知道为什,听到人这说他,心里竟然很不舒服。
“再说,这些事情又不难做,也花不你多少时间……”
“你就这喜欢教做事?”他没什情绪地说句。
“不行吗?”曾如初脾气也上来,“你总要干这干那,就说你下、下,怎吗?”
傅言真不知怎,突然想起韩绅话。
带他出去丢份。
……
曾如初觉察语气有些过分,缓缓,“也没写很多字,你应该会儿就抄完。”
傅言真将她辛苦写两张纸叠,没什所谓塞进兜里,“不抄。”
“当然不是,”曾如初小声说句,“……她女儿挺可怜,患白血病。”
傅言真:“……”
“张老师也很不容易,虽然她脾气大点,上课也……”
不是很认真。
但家里发生这多事,换谁谁能安心呢。
傅言真这才低眸看眼。
稿纸被行行娟秀字迹填密。
笔迹很工整,即使这纸上没有线纹。
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歪斜半个,像是拿着把尺子在底下垫过。
“你回去抄下就行,”曾如初继续说,“这都是你做过事情,没有乱写乱编。”
他拿着将脸上细汗抹去,撩起眼皮看她。
眸光带着点打量。
“你不是在忙吗?”曾如初说。
语气里没有被人忙忘抛在脑后不悦。
刚刚,她其实也有事在忙,不是闲没有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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