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分明,也是抽烟。
十月过大半。
离年末比赛也没剩多长时间。
他现在只想报那箭之仇,练到胳膊发酸时才回过身,看到曾如初。
她已经安静无声地在这里等他快俩小时。
曾如初去休息室里写卷子,写小半张就写不下去。
想出来看他。
她走到旁,和往常样坐在地上。
其实旁边放椅子,但她已经习惯在地上坐着。
这个季节,天还是有些凉。
低眸,看到地上有两截烟头。
这隅空气里,也掺着点烟草味。
刚刚韩绅手里衔着支,她没多想,只以为是他抽。
傅言真带她进门,众人见到她就笑。
有眼力见毕竟是少数,但大家也没什坏心思,只是跟往常样拿她打哈哈。
是第次来时,那个剃着寸头男人提醒。
她记得他叫韩绅。
“呦,小同学来。”韩绅朝她笑笑。
傅言真这才侧过身,寸日光覆在他脸上,眼眸里也噙着点细碎光。
像是星辰坠进深海。
但也没觉得这有什好瞒,“嗯
怎会无聊。
傅言真喜欢玩她脸,这碰,感觉清瘦些,“作业都做完?”
“没有,”曾如初说,“还有很多。”
傅言真笑笑,“你这作业做不完回头会不会哭鼻子?”
曾如初:“……”
午,她跟沈邻溪说去找同学。
沈邻溪提醒她今天有雨,记得带伞,还有晚上回来早点。
她嗯声。
心怀鬼胎,所以过分敏感。
她想想,这是沈邻溪是第次跟她说“早点回来”。
傅言真看她这小小身躯,心里蓦地软。
那点火气也消。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捏捏她脸颊上那点软肉。
“无聊吗?”他问。
曾如初摇头。
傅言真给她买个软垫。
她抬眼,发现旁椅子上放着他外套。
上面还有烟盒和打火机。
盒子是拆封。
目光微微颤。
曾如初实在不太习惯这种戏谑,伸手推推傅言真,“能不能走快点?”
他这回没带外套出来,见她又低头脸红,哂声:“都不知道你叫什名,紧张什?”
曾如初:“……”
但他还是顾着她感受,抬起眼,个眼风扫过去,让动静小许多。
他带她进训练室。
韩绅知趣,曾如初来,他就找个有事借口。
先走。
她走到傅言真跟前,咬咬唇,开口问句:“你怎剪头发?”
“长,挡眼睛。”傅言真说。
曾如初“哦”声,感觉他有些情绪不佳。
“耽误你学习?”他带着点哄人语气在问。
曾如初没说话,其实是有点耽误。
但归根究底,是她自己静不下心,也不能怪他。
给傅言真递过水,她忍不住问句:“你也抽烟吗?”
傅言真手顿,瞥见他衣服上放东西,知道被她看见。
到俱乐部时候,傅言真在门口和人说话。
她注意到他头发剪短,能窥见后颈棘突。
已经降温好几天。
可他眼下没穿外套,只套着件黑色低领毛衣,布料看上去也并不厚重,锁骨露出半截,袖子往上推寸,腕骨精瘦有力。
他背对着她,并没注意到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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