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再开口,唇线抿极紧,眸子冷像是浸过冰。
言知玉说完没多久,看他神情,其实内心也后悔。
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这比赛重视,但是刚刚在气头上,情绪像火山样,下就决口。
这时于心不忍。
却也覆水难收。
傅言真抬起眸,面无表情地看她眼。
四目相对,言知玉撂下狠话:“不允许你请那多天假,参加那什比赛,你就给老老实实在江城待着。”
傅言真嗤声,明显没听进她话。
“傅言真,你爹给添堵,你外公把他东西全捐,你要再这样……”言知玉情绪濒临崩溃,“真就死给你看。”
傅言真不是第次听她说“死”,但这回,却从她神情看到点真切,时间,眼里虚浮笑意散开不少,身上也没玩世不恭。
傅言真靠着座椅,没吭声,也已经烦透这些话。
他现在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乌七八糟事。
转而将脸偏向窗外,外面红灯高悬,车队望不到头,却也是乌七八糟景象。
“你后面那个比赛,你干脆别去。”言知玉见他不说话,心里更窝火。
“什?”傅言真终于有点反应。
“找个女生说几句话。”傅言真关上车门。
言知玉:“……说什?”
傅言真看她,笑声,“问她做不做你儿媳妇。”
言知玉被他气发抖:“你个疯子。”
没会儿,她抿出不对劲,又开口问句:“哪个小姑娘,你把喊来给看看。”
没多久,言知玉也狠下心,决定这次定不能惯着他。
“去南麓湾。”她拢拢发,脸上扭曲已经平息下来。
说话时,已恢复当家主母做派——
家长会结束后,沈邻溪心情更好,回来跟曾如初复述老师们对她评价。
曾忆昔也难
“你要去北城参加那什比赛,回来就等着去江里给,”言知玉咬牙说出后果,“收尸吧。”
傅言真默半晌,声音极低地说句,“你非要这样吗?”
“说话,你听过句吗?”言知玉声音里带着哭腔。
……
被母亲以死相逼,傅言真后面没再说个“不”字。
“你要请那多天假,成绩怎办?以前可以放任,但是现在,你爷爷马上就不止你个孙子,你知道吗?你拿个冠军又怎样?”言知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再说你人不在江城,谁知道那个野种在你爷爷那边说什,那把老骨头……”
傅言真笑声,像是看疯子样看她,“你疯吧。”
“疯?”言知玉声音陡然拔高,“你外公给你买那车,你说给尽欢就给尽欢,尽欢说你就为小姑娘饮料……到底谁疯?”
傅言真低下头,捏下指节:“车,你没必要这操心。”
“傅言真,能不操心吗?你自己几斤几两你心里不清楚?你能干什?你爹都没你能霍霍……”言知玉被气面容几乎有些扭曲。
“看什?人家不想当你儿媳妇。”傅言真自嘲笑。
“……”
他合着眼,身疲累。
但耳边却不得半分清净。
“你看看你这成绩,”言知玉扶着额,太阳穴那里突突跳,“那野种今年中考第,他这次怕又是考不错,肯定要去你爷爷那里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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