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多想,脚踩上油门,车子开出去。
她开着陈路秋车回到自己公寓楼下时,已快到十点。
从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
打开门后,屋里片黑漆漆,瓜皮很意外地没守在门边。
大串钥匙,从包里捞出来时会有哐哐当当声响。
直到傅言真那天冷着眼看她:“你能不能别跟妈样。”
她才知道,即便是好心,也是会让人烦。
从那以后,她句话不会重复很多。
听就听,不听也就算。
说多惹人厌烦。
嗓音掺着点哑。
喝那多酒,也抽好几根烟,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点影响。
现在嗓子确实挺难受。
陈路秋没麻烦她将车子开进小区,就让她在门口停下。
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便走出去。
近个小区,三室两厅房子,百二十平空间,但里面就他个人住着,也没养宠物,在万家灯火通明夜晚,显得尤为空洞。
曾如初知道他今晚喝些酒,现在身体肯定不好受,到时候再个人回去,也不知道他怎折腾。
想想,好心建议:“要不,把你送陈爷爷那边吧。”
陈路秋说:“不用。”
曾如初“哦”声。
瓜皮明显是能听到,它般听到她走路声就会跑到门边守着。
曾如初有些奇怪,边抬手去开灯,边喊声“瓜皮”。
瓜皮听到,却也不过来找她。
灯光骤亮,瓜皮无精
陈路秋是个例外。来他脾气其实挺好,她每回说他,不论他有没有听进去后面有没有采取什行动,反正他嘴上从来没有驳过她,从来都没说过她唠叨什,有时候在她跟前甚至还确实会注意和收敛些,算是给她面子。二来,也和爷爷奶奶经常嘱咐有些关系,他们总让她“多看着点路秋”,会时不时地问他情况,俩老人是把陈路秋当成亲孙子看,陈路秋之前胃病犯时候,奶奶也跟着着急,又是煲汤又是熬药,所以她过问也会多点。
陈路秋站在车门外,脸上噙着点笑,照常点头“嗯”声,然后抬手跟她挥挥。
曾如初将车窗升起,伞被塞进储物格后,又低颈理下安全带,抬头时不经意间瞥眼后视镜。
后面停着辆出租,不过刚刚好像没见什人下来,也没人上去。
多少有点奇怪。
曾如初将车窗摇下,又喊他声,想将伞递给他。
陈路秋没接,笑笑,“走两步就到,还没老到那份上。”
曾如初撇下嘴,只好将手收回,但又忍不住嘱咐:“那你回去赶紧冲个澡,记得喝热水。”
她这个人,有时候是挺操心,以前在江城时候喜欢管着曾忆昔,看他抽烟就会唠叨他两句,曾忆昔高兴时候听她话,不高兴就让她到边凉快。
但她从没有将曾忆昔“狗咬吕洞宾”放在心上,该说时候还是照样说。
她不好多说什,知道他和他家里关系不好,但具体原因并不清楚。
后面他们没再过话,曾如初将车载音乐也给关,怕打扰陈路秋休息。
二十分钟后,陈路秋住处到。
曾如初停下车,喊声他名字。
陈路秋明显睡很浅,她喊声,他即刻就睁开眼,喃喃句:“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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