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面上能做到随遇而安,但骨子里其实有点挑剔。
内心里,她直都觉得北城并不是个适合生活地方,不过这只是单纯从外来人口角度来说,本地人其实生活都还听恣意潇洒。但如果她没有亲人在这里照拂着,怕也是举步维艰。
很难在这座城里扎下根。
大城市让人抓狂,它榨干你灵魂,又像吐口香糖般把它吐出来。【注】
她看着眼前这闹哄哄景象,忽然觉得累。
竟就这样,又欠他个人情。
医院坐落在市区处繁华地段,出医院大门,举目之间都是高楼大厦。
视线变尤为逼仄。
天空被高耸入云高楼切成个个方块。
柏油路上,各样车辆在她眼前驶过。
是在她家附近待宿。
想到这个,她觉得脑子里嗡炸。
傅言真。
你到底在想什呢。
到底想干什呢。
那双眼,可以薄凉寡冷,也可以轻佻戏谑,总是蔫坏蔫坏。
此时什都没有流露出来,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唇线也抿很直。
像是在忍着痛苦。
右手手背上扎着针管,医用胶带上有淡淡血迹,是细针扎破皮肤时溢出滴细小血珠,受到按压后往边沿慢慢溢开。
无色透明葡萄糖营养液正顺着细长软管流向他身体。
医生很快就过来给傅言真做检查,不过并没有发现什大问题。
傅言真现在有点低血糖,还发着低烧,身子有些虚弱。
医生和护士走后,她才长舒大口气。
冰凉液体顺着额角路向下,勾起点痒意。
她发现自己竟出很多汗,时说不清是来回折腾累出来,还是刚刚看到傅言真险些昏倒时惊出来。
抬眸扫眼四周,却没看到附近有什早点铺子,都是些装潢讲究酒楼。
只好拿着手机导航去找找,定位到底跟她显示离她1KM处有家粥铺。
她
不论是名贵与普通,反正都咣咣地冒着尾气。
空气里都是她不喜欢汽油味。
今天空气质量也不怎样。
中度污染,天空像蒙着层灰。
路边几个提着菜篮子老人都戴着口罩。
心里乱糟糟团,最后只好逼迫自己不去想。
却又想到这人没吃早饭,替他将被角揶好后,曾如初便准备起身出去给他买点清淡早餐。
她刚刚看眼外卖APP,合她心意外卖最少也要等1个小时,时觉得还是自己出去买靠谱点。
出门前,她将窗帘合上,灯也给关。
想让傅言真好好休息会儿。
睡着傅言真隐隐透着点温柔。
浓深细长眼睫随呼吸轻轻颤着,投在下眼睑处,烙下圈暗影。
曾如初离近,就站在床头边,看到他眼皮处也浮着层薄薄青灰,是睡眠不好征兆。
这才回过神,去思考他今早为什会出现在那里。
他这副模样,好像……
抬手去擦拭时,却发现掌心也是片汗涔涔,目光愣愣。
她那会子,是真太紧张,紧张到手臂都在发麻。
这是间并不宽敞双人病床房,床铺可能就比大学宿舍里那张大点。
傅言真身高腿长,感觉快把这床占满。
他此时虽合着眼皮,但眸子里风光早已刻在她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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