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之前那个往他跟前凑女孩招招手。
女孩立马就挪过来,手里还端着杯鸡尾酒。
他将这些红钞折道,然后卡进她杯里。
截泡在酒中。
这沓,也是别人累死累活个月才能挣来。
只是看着人眼里些许淡漠。
唇角扯着点弧度,似笑,也不像在笑。
是他常常那样,不像看人,像在看玩具什。
四周闹做团,男暗中使坏,女搔首弄姿,耳边传来声低吟。
很暧昧声。
这人现在比以前胖些,还没到中年,却明显有发福迹象。
身子看着虚很。
陆州同忙起身招呼他,也恭敬喊声“傅爷”。
傅言真扯下唇,单手抄兜走过去。
灯光下。
酒吧放着燥烈金属音乐,架子鼓声声,像是抵着人胸腔在敲。
镭射灯来回扫荡,哈雷摩托上空吊着巨大灯球,五颜六色光将它圈禁其中。
明天是工作日,这个点还能在这儿浪能有什善男信女。
但他顶着张游戏人间脸进来时,竟也没个生人敢来招他。
偷偷看他倒是从来不少。
灯光忽明忽暗,他在看人,却也不在。
思绪飘很远。
后来曾如初走,老师们课上时不时表露下遗憾,也时不时就要念叨下。
曾如初走后某堂英语课。
老师那天分享首英文诗,喊人起来翻译。
曾如初盯着明信片上几个字看许久,眼里起层濛濛雾。
滴落在纸上,将“真”字洇湿。
字末端撇捺慢慢漾开,像覆着层灰白色描边。
也像对羽翼,只不过没有振翅飞起。
被雾或者更重什压着。
女孩脸色变变。
他脸上笑意瞬即逝,顷刻间,眼神变寡冷如刀:“可以滚?”
“……”
后面没再有女敢来招他。
他点根烟,灰白烟雾挡住点视线。
傅言真将杯里酒喝个干净,打个响指,把服务生唤过来。
他这张脸,看遍就记住。
服务生自然知道他是谁。
他跟人要些现金。
没会儿,人就给他拿来叠红钞。
他脸上又吊着抹让人着迷心悸玩世不恭。
陆州同身边那个女眼睛都看直。
傅言真坐下没会儿,陆州同带来人里,就有个女孩往他跟前凑。
女孩长倒也好看,算是这里面最出挑。
傅言真姿势闲散地靠着沙发,听到人娇滴滴喊他声,也抬起眼瞧人,也没拒绝人家给他递酒。
音乐让人有点燥热,他低眸解开衬衫领口几粒扣子时,有人挥臂喊声“傅爷!”
循着声看过去,他看到好几张熟悉脸。
他个注意到是陆州同。这人以前追过曾如初,不过被他搅黄。
眼下左右两边坐着都是姑娘,各个都是标准网红脸,像从生产线流水走下来,不仔细瞧也瞧不出其间有什差别,身上那点衣料单薄到根本遮不住什。
他半眯着眼,打量陆州同几下。
没几个认真听
她心口也像被什压着——
凌晨两点,傅言真回到江城。
他直接去沈逾酒吧,那里有个局。
这帮人喊他喊许多天。
今天终于是把他这尊大佛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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