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什?”傅言真问。
闻声,她歪过头,去看傅言真。
忽然想到她在他卧室里看到那些东西。
“傅言真。”她轻喊声。
“嗯。”
在外多年,她却越来越喜欢喜欢江城风。
因为这风里总掺着点草木清香,很好闻。
“把外套穿上。”傅言真说。
曾如初二话不说,拿过他外套披身上。
傅言真见状笑声。
她还问她们,“这样疑心病很重,会不会让人觉得很累?”
答案无疑是肯定。
不仅让别人累,自己活,其实也不轻松。
但室友们有事都会沟通,不憋着不积怨,问题都是点点发现和解决。
曾如初这会想到自己之前总想很多,总是顾忌重重,这让自己很辛苦不说,也让傅言真觉得很累。
那天她们讨论“性格”这个话题,人们总喜欢说“性格决定命运”,但却时常舍弃个前提,究竟什在决定性格。
是基因还是环境?
她们都认为是后者影响更大。
环境也是后天形成。
这也意味着性格不是不可逆。
车窗开线,晚风往里渗。
十月风有些许凉意。
曾如初想到那年,傅言真来小区门口找她,问她能不能陪他转转。
她怕在小区附近被人看到,再加上舅妈打电话过来,她没能陪他,傅言真最后意兴阑珊地离去。
此时回想那道有些落寞背影,心情微微沉。
“你……有多喜欢?”
还口是心非。
曾如初直看着窗外,两侧路灯亮着,观景树身影娑婆。
不禁又在心里衡量起对两地情感。
回江城跟去北城,心境会有些微妙差异。
江城给她种家感觉,带着种故里情结。
细细想来,她这性格或多或少,似乎也存在点问题。
眼下,她确实有点想弥补什。
傅言真侧眸看眼,见曾如初发丝被风托起,人时更显得较弱,嗓子干,问句:“冷不冷?”
曾如初:“不冷。”
她其实有点冷,但不想关窗。
老三那天剖白:
“这人吧,确实有点敏感,们有次吃饭时,老二说要多加点香菜,那时心里特别不爽,觉得自己之前都说过讨厌香菜,为什大家还要点?直到老四提醒说不吃香菜……后面你们也没点。”
原来大家只是忘,没有存心故意意思。
老四就是曾如初,她们按床位排号。
老三后面又说她家庭情况:“自从父母感情出问题后,感觉性格就发生变化,爸后来结婚那个阿姨,其实人也很好,但就是老觉得她会针对,高中那会在家里总觉得不自在,要死要活要住校,还怕别人知道爸妈离婚,你们都来自大城市吧,们那小地方人就没有秘密,人际关系扯很紧,家长里短天天挂嘴边,那段时间就让非常难受,老觉得别人在背后议论什……”
脑子里又想到大学那会儿,和室友们次聊天。
她们寝室关系直很好,相处很融洽。
大家虽然来自天南海北,但言行之间都会注意去尊重彼此差异,矛盾很少。
唯摩擦是因为“香菜”,有个室友对香菜厌恶到难以忍受地步。
有次晚上熄灯后,大家躺床上开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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