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对傅言真家族有些看不惯,具体什也没跟她说。
曾忆昔就阴阳怪气,尽说些“呦呵,高中就谈朋友呢”这类话。
这会跟傅言真说会儿话,她觉得有些口渴,便拉开房门准备去倒点水。
门拉开,斜对面房门也吱呀声。
曾忆昔黑着张脸站门口。
“……”傅言真默两秒,笑出声。
还是个会盘算小狐狸。
还是为他盘算。
“你再弄副眼镜戴戴,看上去斯文点。”曾如初又给他支招。
“这样不斯文?”
“别说,觉得这当禽兽吧,”他刻意压着嗓,几乎是气音,“比当人真是爽多。”
“…………”
她哪里不懂他话里意有所指,真是越来越骚。
特别是在她面前。
在别处好像也不这样…
将竖立衣柜扇扇打开,问她穿哪个合适。
其实他穿什都好看。
但这个“秘密”,曾如初不想告诉他。
这人已经够得瑟。
她略略思忖他穿过,“白衬,Blazer外套。”
“……”
怕他明天会
曾忆昔瞥她眼,“有屁就放。”
“……”曾如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哄他,“哥,你要干什啊?”
“你管这多干什?”
“不是管,也就问问,就关心下,”曾如初舔着脸,“你是哥嘛。”
“那你把你哥话当放屁?”曾忆昔说。
他们是正月初三回江城,和傅言真约定初六过来见舅舅和舅妈。
傅言真瞧着倒挺淡定,反倒是她连几日,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去见傅言真家人,她紧张。
傅言真来见她,她也紧张。
……
这回倒不是因为她,他看比赛,主队被血虐。
四目相对,曾忆昔嘴角抽抽,没两秒就将视线撇过,不想搭理她。
当年把他话尽当耳旁风,亏他语重心长苦口婆心,还会骗人……
倒是小瞧。
他不搭理,曾如初只好找他说话,小跑上前,甜甜地喊声“哥哥。”
“你就流氓。”曾如初没好气。
傅言真挑眉:“怎就流氓?”
曾如初白他眼,不跟他扯,知道他故意。
随他怎折腾吧。
越说她心越慌,其实舅妈还好,她这两天没少听舅舅和曾忆昔盘问。
傅言真逗她自己也好不哪儿去。
时起点火,杀敌千自损八百就这回事。
曾如初想想,“你外面搭建毛衣吧,不穿那外套,那个雾霾蓝圆领毛衣就挺好,舅妈喜欢乖点。”
傅言真:“舅舅呢?”
“舅舅听舅妈。”曾如初说。
因为这身让他看起来有那几分正经样儿。
傅言真靠着扇柜门,低着眸看屏幕里她,唇角微勾着,信手拈来痞气,“喜欢看穿这个?”
曾如初才不着他道,“你就穿这个像个人。”
傅言真笑:“穿其他像禽兽?”
“……”
“哪有?”
“高中那会怎跟你说?”曾忆昔问。
“这不是爱情来就像龙卷风……”
“?”
“……被刮昏头。”
把自己整无语。
初五晚上,傅言真给她打通视频电话。
跟她咨询明天穿什衣服。
曾如初这回才明白,这人也是忐忑。
傅言真走进自己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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