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是半夜醒——喉咙干痛,她咳嗽声后骤然惊醒,坐起来后才发现是这房间,她抬手摸摸额头,片冷汗。
她睡前只干吃退烧药,嗓子难受,是不太敢再出去趟叨扰。
这会难受得紧,要是不吃感冒药明天恐更严重。
她在床上静默会,外面安静,房间墙上有个做工极简钟表,看到时间才凌晨三点。
她小心下床,客厅灯已经灭,她也不敢开灯,想到沈清徽说感冒药在茶几附近,便摸黑去找。
“可以,”沈清徽应声道,“有什住不惯告诉,这里平日里也不来人。今天医生留退烧药,在你床头柜上,感冒药在客厅茶几附近,早些休息。”
“好,”江鹊点点头,面露感激,“谢谢沈先生。”
“……”沈清徽看她眼,“不用过分客气。”
“谢谢,谢谢。”
“……”
“没有。”江鹊有些嗫嚅。
“会做饭?”
“会。”
“愿意留在这?”沈清徽问嘴,似乎也只是个随意问题,他低头舀勺雪梨,雪梨已经煮糯,清甜绵软,确实让嗓子舒服不少。
“……”江鹊有些茫然,似乎不明。
起初想站着吃,碗烫,她硬忍着。
“坐,”沈清徽看她眼,似被她这举动惹笑,“不用这拘谨,不吃人。”
江鹊这才敢坐下。
沈清徽尝口梨水,并不太甜——恰好中他习惯。
“最近,还要回老宅吗?”沈清徽想到刘妈告假事情,以为她是沈家佣人。
客厅摆设很简单,她晚上起来那次就发现。
这里没什生活气息,好似只是个临时居所。
“还不睡?”
幽幽道男音从不远处传来,有种清寒冷意,却也掺点不易察觉倦意。
不说倒还好,说,小姑娘更不自在。
江鹊见他放下汤匙,便赶忙起身收,哪想手不经意触碰到他手,男人肌肤温热干燥,她惊慌回手,又次如惊弓之鸟。
沈清徽还想说些什,只是些话落在喉中,到底没说。
江鹊去清洗锅碗,与他道声晚安,然后放轻脚步回楼房间。
房间里灯光暖,她小心掀开被子上床,有种做梦感觉——三年多,没睡过个囫囵好觉。
“不用做别,打扫下卫生,做些清淡食物就好,”沈清徽说,“你在沈家薪资是多少?这里清闲,可以给你加倍。”
“在老宅……没有薪资,”江鹊慢慢说,“……会做饭,会打扫卫生。”
沈清徽诧异,没有薪资?
这孩子,是怎得罪沈明懿?
“只是平日里还有工作……不过工作时间是弹性,大部分时间是休假。”
江鹊攥着汤匙,她睁大眼睛,好像不知怎样回复。
她不想回,她怕回老宅,沈明懿总玩命指使她,其他佣人也孤立她,她在那里胆战心惊。
“不回,有地方去?”
沈清徽轻而易举便看透她抵触,但是不知为何,她眼神如此小心翼翼,像被伤害过小动物。
这让沈清徽觉得有丝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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