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可没地铁站和公交站,车也不好打,你不介意,送你过去,”沈清徽察觉到她敏感,视线落在喜鹊身上,他收医疗箱,“倒也不是专程送你,可能会顺路。”
江鹊莫名松口气,“是沈明懿公司。”
“能把你送到附近。”
“好,那太麻烦您。”
“去吃饭吧。”
沈清徽坐在藤椅上,玻璃圆桌上好像有只鸟。
江鹊走过去,那是只黑白相间小喜鹊,无力地躺在玻璃桌上,身上不知哪儿有伤,鲜红血氤透大半羽毛。
喜鹊动不动躺在那,不辨是否还有呼吸。
“要去医院吗?”江鹊弯身,也不敢靠近。
“伤到骨头,是要去。”沈清徽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给喜鹊清理伤口,然后取白纱布暂且将伤口包住。
江鹊再出来时候,鼻尖儿发红,她拘谨地站在离他稍远些地方,怕把感冒传染给他。
“好些?”
沈清徽随手将浇花壶放在矮几上,似乎也是随意问。
“好多。”
“早饭买来有会,你先吃吧,”沈清徽走到茶几旁,拎医药箱出来,“凉去热热。”
——
昨天晚上下雨根本没看清楚,现在白天光线好,才看到外面是个小花园。
花园不大,两旁都是木架,摆放着许多花盆,要说显眼,还是花架背后篱笆墙面上,密密麻麻地爬满月季花。
昨夜场雨,月季不败,青石砖地上只落些花瓣,些许水珠残留,却让这花园看起来如梦似幻。
小时候看到童话书,王子城堡里总有隅花园,许多浪漫故事就在这隅花园发生。
时无言,江鹊抬眸环视,原来是昨夜风雨太大,吹断桠树枝,院子里角有几分狼藉,那里还躺着个被摔散架鸟窝。
原来这喜鹊像她样,被昨夜风雨摧残。
沈清徽这般身份,也没什架子,神色也辨不出半分嫌弃,他专注而小心地系结,而后问她,“今天要上班?”
“是……不过不急,可以自己查查地图过去。”
江鹊忙回,但回完之后才想到自己手机不见事。
他是这里主人,她当然不敢。
他语气温和随意,但江鹊也不敢。
江鹊在原地几度犹豫,沈清徽直接去院子里,他受伤吗?
她跟着出去,玻璃门,院中满是花,看便是被人精心打理耗费不少心思,繁花绿植相映,这隅小院像古诗词中描绘过美好。
江鹊想到句诗,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
这时,花园角传来些水声,沈清徽拎着个浇花壶走来,这壶也很有意思,不锈钢长嘴,深黑色玻璃身,被阳光折射点光。
黑色长裤,浅蓝色衬衫,线条规整而利落,阳光正浓,他拎壶浇花,手指骨节突兀却好看。
那种清矜与优雅,眼就能看出是浸在骨子里滋养。
江鹊鼻塞更甚,闪身去洗手间,窗外男人往里看眼,隐约看到抹身影消失。
他搁下浇花壶,拉开门进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