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似闲来无事,他又倒杯茶,慢悠悠说。
“这杯子,是在欧洲旅游时淘来,别看它普通,材质却是上好,有人说这杯子也就是个地摊货,其实拍来时有六位数。”
梁子硕心下震,拿杯子手稳稳。
沈清徽又说,“倒是想起句话。”
“您说。”梁子硕鼻尖冒点汗。
梁子硕汗毛倒立,他余光悄悄看眼,这话不是跟自己说。
可是却让他有种诡异错觉,这话,像意有所指,可梁子硕转瞬又想,怎可能。
肯定是自己多虑。
沈清徽挂电话,客气笑,“见笑。”
“没事没事,是过来送个朋友。”
沈老爷对沈明懿宠爱有加,自然有外人以为沈明懿才是未来掌权者,就算他不学无术,但身上有个“沈”姓,又是沈老爷独孙,跟他总不会错。
也据传,沈清徽虽鲜少插手沈家公司事情,但他手里位置也足够让沈家翻天。
只是这豪门消息,半真半假,都是旁人传来。
外人,参不透,还是放尊敬些为好。
梁子硕头上薄汗更冷,硬着头皮打招呼,“沈先生。”
走回车上,结果拐角,看到抹身影正坐在庭院树下石桌旁喝茶。
刚才都没看到这里有人。
梁子硕又看眼,身上泛起冷汗。
竟然是沈清徽。
距离实在不算远,梁子硕脑海里第反应:他在这多久?刚才那些话……听进去多少?
“不悔自家无见识,却将丑语抵他人,”沈清徽笑笑,如清风朗月,“不打扰你去工作。”
“是吗?”沈清徽倒杯茶,“要不要尝尝?”
梁子硕受宠若惊,赶忙在旁边坐下,品口,装模作样奉承,“这茶,看着茶水清透,看就是好茶。”
“茶倒是不贵,友人送,贵是这杯子。”沈清徽轻描淡写句。
梁子硕又端详,就是玉瓷色直口杯,花纹都没有,看起来平平无奇。
梁子硕干笑,插不上话。
沈清徽只点点头。
梁子硕想去寒暄几句,结果才刚抬腿走过去,沈清徽搁在桌上手机响。
他拿起来接听,梁子硕干咳,然后佯装看风景。
“在这,犯错没有第二次,如果有第二次,只能让他跟那些破事起消失,”沈清徽执起茶壶倒杯水,茶水声清脆,他声音温和却带着寒意,“既往不咎不是风格,在这,说错话,做错事,要付出代价,不是?”
偏偏这时阵风吹来。
人在不远处,不打招呼是不行。
他端坐在处庇荫下,茶杯热气袅袅,山上夏天凉爽,举手投足随意却斯文。
恰好这时候,沈清徽端着茶杯往这看眼。
那眼神明明只是平静地扫,却突兀让人心口发颤。
关于沈清徽消息不少,梁子硕也听说些,沈老爷长子早逝,留下两个儿子,但至现在耄耋之年也没有放权,也侧面说明对这两个儿子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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