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酒店装修也是中式园林风，假山景，人工溪，木质桥栏，偶有茂盛
绿萝与紫藤垂下，如梦似幻，倒也更像古时候达官显贵私家度假山庄。
能在市中心有这
个地方，背后老板自然可见斑。
——上回听说这，是云北谦跟人开玩笑，说是这酒店真牛，不接待散客，只接会员，怎入会员呢？竟然还得看资产证明，当时桌上人哄笑。
程黎停
车带着江鹊过去，也就在这短暂秒，她突然有那点意识到。
就在今天，陆景洲说那句，“沈清徽圈子，可比沈明懿深得多”。
江鹊乖乖上车。
“沈先生那边临时组个局，也是多喝几杯，沈先生平日不喝酒。”
程黎往后视镜里看眼，小姑娘就瑟缩着坐在后面，坐姿也是规规矩矩，有点小沉默，但是看这张脸，以及给人直觉，确不太像什坏女孩。
——程黎今年也近三十出头，尤其是跟在沈清徽身边这多年，什样人没见过，脸上笑是真是假，眼就能看出来。
这姑娘，也难怪让沈先生“特殊对待”。
她存入通讯录时候，遍遍确认过。
“你没有打错，
是沈先生助理程黎，沈先生在这边喝点酒，还喊来开车，您在哪边？过去接下您。”
那边男人解释句。
“……在城市大厦门口。”
已经走小段路，江鹊抬眼看眼标识牌。
己位置。
那串号码，就躺在自己手机通讯录。
这还是江鹊头回，这样想拨打这个号码——哪怕是单单只听听沈先生声音，好像都能抚平惊慌不安情绪。
江鹊思考，这个时间打过去会不会吵到他？会不会影响沈先生跟人叙旧？
江鹊从来都是谨慎敏感，很少有这样算是冲动时刻。
后面还有半句，沉沉敲在心口。
——他待你好，不代表他没有危险时候。
程黎想多说点什活络下，但是小姑娘话并不多，偶尔也get不到程黎说笑话，就双眼睛茫然看着。
得。
程黎不说。
只是到地方，江鹊有那瞬间恍然。
是本地高档温泉酒店——其实并不是天然温泉，是人工加热，但池中铺鹅卵石，跟天然难辨真假。
“好，大概五分钟就能开车过来，您在原地稍等下。”
江鹊应声，挂电话之后默默站在原地，像放学后等家长来接小朋友。
熟悉越野很快开过来，车窗半落，只是这回开车人不是沈先生。
车子在路边停下，江鹊自觉想去后面——开门之前，是有点点小小希望，希望哪怕能在后座看到沈先生。
但并没有。
那几声“嘟”提示音，都仿佛将时间拉长。
终于，电话接。
“沈先生。”江鹊小声叫。
“是……江小姐？”电话里传来道陌生男音。
江鹊呆呆，重新看眼号码，没有拨错，那十位号码，眼就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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