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暑假,学校关门。
再走,两旁都是庄稼地,玉米、辣椒、还有各种农村常见果蔬,这条只能容纳辆车经过水泥路也是这两年才修。
江鹊擦擦汗,其实心里有点庆幸,这样地方,与沈先生太格格不入。
走个小时,才到村口,外婆早早知道她要来,就坐在村口石头前等着她。
陈家峪只有丁点大,村里二三百户人。
12:16过去。
手机震动下,江鹊给他发来条微信,窗外景色开始模糊。
再过几个小时,小姑娘就到距离他几百公里外地方-
高铁到站时候是下午四点。
八月份北方仍然很热,江鹊费劲地挪去公交车站等市镇直通车,两个小时颠簸,有好些到城里卖菜老人上车下车,最后站才在春新镇镇中心停下来。
“怎回来?”
话音才落,江鹊忽然伸出手抱抱他,隔着衬衫,他温度很暖。
江鹊扁扁嘴,仰头看他,话到嘴边,还是说,“五天就回来。”
“知道,等你。”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深藏眷恋不能流露,怕她难过,“五天很快。”
“好。”
也是让他委屈。
于沈清徽来说,是恐她没有做好足够心理准备,见家人与这份年龄差,他不知她是否足够坚定。
她不提时候,他永远都不会勉强她。
江鹊高铁是上午十二点整。
沈清徽在十点时送她过去,江鹊路上跟他说会记得给他打电话发短信。
北方农村,是低矮平房,是料峭贫瘠山,水泥路、家家户户养只狗,兴许还会有犁地牛。
外婆远远看到江鹊,对着她招手。
江鹊小跑过去,天渐渐黑,额头上沁出层薄汗。
外婆走很慢,眼神不太好,但她努力地看着江鹊,伸手给她擦擦汗。
“这远回来,真是折腾坏
镇中心是真特别小,车站就在个桥边,周围也算是春新镇全部“商业区”:个老旧小卖铺,周围几家看起来不算特别好旅店,些破旧小馆子。
去陈家峪只有条路,除各别家里有摩托自行车,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公交车都没有。
沿着桥下去,会路过家乡镇学校,这所学校也就只有两栋教学楼,包括小学和初中,操场都没有,但春新镇下四个村子里孩子都在这上学。
当然,江鹊也不例外。
对于这个山村孩子来说,九年义务教育结束,要考去春新市中学,要就回家,毕竟春新镇下四个村子都是以务农为主,各家各户都有片地,要就是学门技术,南下打工。
江鹊还是有些不舍。
但最终还是要分别,江鹊慢吞吞地去安检,回头时候,看到沈清徽就站在不远处,很心安。
沈清徽是看着江鹊走进去,他在大厅里站好会。
G130车次开始安检。
G130车次开始检票。
沈清徽揉揉她头发,“照顾好自己,回来时候给打电话,来接你。”
“知道啦!”
江鹊拎着包,前面就是安检,她回头,对着沈清徽挥挥手。
淮川高铁站很大,人来人往。
喧闹声里,本再走两步就是安检口,江鹊又折返回来,沈清徽始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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