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鹊抬眼看他,他眼中弯起笑意,很自然地亲亲她额头。
日渐愈深爱像晚风牵着夜航船,晃晃悠悠,她所有关于爱与被爱美好体验,都永远地系在他深情眸光中。
江鹊轻轻伸手抱着他,沈清徽淡笑,手隔着睡裙抚着她脊背。
“累不累?”声音也像浸过温水。
江鹊摇摇头,她根本什都没做。
沈清徽淡笑,眉眼中蕴着层柔软,比比被融化雪还要温存。
他不许,说舍不得。
她本该是朵娇艳花,却生长在无人区干涸荒原,在那段日子里,只能窥见终不见天日阴云,他将她重新带回春天。
是她从不敢想象春意盎然,是万般美好与愉悦。
沈清徽温涓视线与她对视,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他。
那样温绯吻,很轻,像拨过层心弦,漾起万般春潮。
江鹊瑟缩下。
那年烟头摁灭在她腿-根,后来夜晚总涌上自卑与恐惧,她无助地哭过很多次。
那道疤痕留在那里,就像在提醒着她
那年经历冷眼与嘲笑,那个在巷子可怖经历。
“想你陪会。”
“好。”
沈清徽将她抱回床上,厚毛呢窗帘掩下沁透玻璃点寒气。
关于初次回忆是美好,他万分耐心,以及事后熨帖,都让江鹊在定程度上慢慢放松下来。
那天并没有过分地疼痛,是她直在紧张,他全程都没有顾着取悦自己。
上放个熏香蜡烛。
很清淡檀木味道,让空气都分外静谧。
“饿不饿?”沈清徽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往窗外看眼,小院子里覆层薄薄白色。
能猜到她心绪,这是她头回在这里过年。
前些天沈清徽天天都陪着她,带着她出门去陆景洲那儿吃饭,就是想转移下她注意力。
沈清徽手搭在她腰上,她腰线很好看,月光盈盈落下来,线条流畅漂亮。
总是很
她眼中蒙着层薄纱似雾气。
月光从窗帘缝隙中落下丝淡光,有点晃过她白皙脖颈。
他吻落下。
当雾霭沉入林间最深处,潮湿弥漫,万般寂静,只记得那夜偶有几声喜鹊叫声婉转动听。
隅浅光拢着寂静深夜,江鹊靠在他怀中,沈清徽抬手有下没下抚着她长发。
这样难以启口话题,连亲密朋友都无法诉说。
“沈先生……”江鹊有些哽咽。
他视线看向她,却是问她,痛不痛?
江鹊摇头,眼角有些潮湿,薄毛衣滑落肩口,朦胧光,她凑过去揽着他脖颈。
她点经验都没有,眼眶泛酸地问他,她要不要帮他。
那眼神里温热,只让她觉得珍爱与深情。
她仍然很慢热,但已经比上次好许多。
细而温吻落下,虔诚而珍视。
只是,江鹊没有想到,当吻落在她那道疤痕上时候。
呼吸拂过,江鹊脑中空白。
“不饿。”
江鹊摇摇头,确实在这刻很想念春新镇。
但是没有外婆春新镇,没那盏永远为她留灯,那里再也不是家。
她有,也只有沈清徽。
江鹊往他身旁靠靠,沈清徽便也将她捞入怀里,揽着她,低声问,“要不要再睡会,想吃什,去做点吃,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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