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床边少她,忽然觉得心口很空,要不是念着她是跟同事起去,他这性子,怕是要买张机票过去。
“你笑什。”
江鹊不说话,就看着屏幕里他,也觉得很美好。
“没什,你现在睡觉吗?”沈清徽支起身子。
“不睡,才七点,可能等会要陪胡小可去逛街。”从剑桥折返回伦敦,坐会车,现在时间还早,胡小可很想去逛商场,说什国外大牌比国内便宜,还说要帮同学代购些。
江鹊每回洗头都不记得吹干,还有几分潮湿就跑出来,跟他说,什博主说这样对发质好。
沈清徽也从不说她,傍晚睡前时间,有时跟她起看电影,有时他看书,她枕在他腿上看稿子。
总是不太老实,他默默把床头灯调亮。
有时候她也会抱着稿子读给他听。
江鹊给他读小王子故事,其实这个故事他很小时候就听过。
“本来睡。”
“骗人,”江鹊说,“十分钟前才回消息,你手机怎不静音?”
他看着屏幕里江鹊,只笑着说忘记。
——先前沈家出事那段时间,他总在夜里接到电话,江鹊也回回都醒,后来习惯性设置静音去露台接,再回来时候,总能看到半梦半醒江鹊。
她惦念着他总这样被吵醒后难眠。
仍然清晰可见。
头天他们去地方是剑桥,江鹊无端地很想他,胡小可几人在船上自拍,江鹊跟着也拍几张风景照。
饭后发给他,是时差,江鹊起初忘记,英国傍晚,是国内凌晨。
她给他发好些照片,哪知放下手机去洗个澡回来,看到他发消息。
大意是鼓励她多出去看看,有很多地方景色很好,列举些附近地方,像怕她找不到,还贴心地写乘坐哪趟地铁、乘坐几站、哪里下车。
“行,你等会帮去拿个
“那朵玫瑰,普通人以为她也是普通,可是虽然她只有朵,却比你们都重要,为她浇水,为她庇护,为她杀死虫子,因为这是玫瑰。”
“正是因为你为你玫瑰花费时间与心思,才使她如此珍贵。”
“要对玫瑰负责。”
那天,江鹊就靠在他怀里,手里举着稿子读。
沈清徽抽开她手里稿子,抬手关灯,吻吻她脸颊,“该睡觉,小玫瑰。”
江鹊看着他,低声说,“你是不是来过这儿很多次?”
要是他在身边,就能牵着她手起去看那些美丽景色。
他不在身边,景致都失色几分。
“嗯,去过几次。”沈清徽半倚着床头,身后垫个枕头。
独自过这多年,从来都不觉得这样空荡,而现在,露台门没有关严,点夜风吹进来,身旁枕头上还残存着她洗发水味道。
江鹊通视频电话打过去。
那是国内凌晨三点钟,沈清徽没有睡,他本来是坐在落地窗前看书,接到视频那刻,竟然有种被抓包错觉,于是回卧室才接听。
江鹊趴在家民宿床上,光线很好,英国这时候后天黑很晚,已经晚上七八点,外面天色仍然是层蓝色,好像黄昏。
“你
怎还没睡?”江鹊凑近屏幕看着他,卧室光有点暗,她隔着屏幕看着他,心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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