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他眼中,他弯唇笑,眼底也有点让人挪不开碎光。
那天赵西政开很多酒,说庆祝跨进2014年元旦。
酒店方也很是配合,在深夜这个时间放起烟花。
外面天被璀璨烟火点燃。
只手递过来杯香槟,黎羡南推诿不开,方口杯里摞着好多冰块,澄金色液体潋滟,赵西湄也递给叶绯杯香槟。
“怎不样?”黎羡南淡笑声,好像也听多这种话。
“没有像他们样,左拥右抱?还是没像他们样烟酒作乐?”黎羡南帮她补上,“这些都是个人基本品格,只不过因为社会是这样,所以才显得特别。”
生活像个精神病院,灵魂纯洁已经没办法顾忌,肉.体干净还有些许意义。
叶绯其实没太听清楚他说什,房间里人不知道说什,爆发出阵笑声,她也正是被这分点心。
黎羡南说,“进去吧。”
两人并肩在这露台上吹着冷风,叶绯手冰凉,往袖口里缩,偏头看着黎羡南,他也没有说话。
头次那见面,也是这样觥筹交错,有人跟他说话,他只听着,那时叶绯觉得他像潭中寒玉,人人都能窥见,却也人人融不化他冰。
黎羡南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只是问她介不介意。
叶绯摇头。
“咔哒”,点烟器响起,金属钨丝亮起,没有火光。
度。
叶绯脚步不由自主走过去,拉开玻璃门,阵冷风袭面,烟味早已四散。
“怎过来?”
黎羡南听见声音回身,随手将手里烟熄在烟灰缸里,瞧见她没穿外套,又笑着说,“外面冷,进去吧。”
叶绯摇摇头,“不冷。”
“你听过句话吗。”赵西湄声音被烟花声和欢笑声淹没。
冰水划过喉咙,激心口颤。
确实短暂让人清醒,但也因为太冷而让人变得敏感。
叶绯呛下,咳嗽着问,“什话?”
“他对人人都喜欢,对人人都漠然,”赵西
“天好冷,你……以后还是少吹冷风,少喝冰水。”叶绯是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说点什,但说什呢?
到嘴边,成这句莫名其妙话。
“怎总提醒不要喝冰,这可是十来年习惯,哪儿这容易改呢,进去,瞧你冷。”
黎羡南笑笑,帮她拉开门,小姑娘冻得鼻尖儿隐约发红,似薄薄绯云,他手蹭过她腰间,像是下意识地护下,微凉大掌隔着薄毛衣很轻地碰下她腰。
叶绯下意识回头看他眼。
黎羡南好像并不太抽烟,他只拿着香烟,习以为常地度过段独处时光。
他确实不喜欢吵闹,但又习惯置身于人群中。
“你和他们不样。”
黎羡南想等这根烟燃到尽头,冷不丁听到很低很低句话。
视线转,就看到叶绯站在他旁边,她在看着他,双干净纯粹眼睛里,情绪都能被他尽收眼底。
这话说,只要他看到,定能看出这是句谎话。
黎羡南是看出来。
她就穿件薄薄高领毛衣,扎着马尾有些松散,垂落几缕不太听话碎发,软软地拂过她鼻尖。
就这三个字,还说有点发颤。
黎羡南猜她大概是想在外面坐会,于是没有赶着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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