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最回味那吻,便也是在今天。
在滚烫火焰中,那寒冷刺骨冰块贴上来,敏感神经在瞬间收拢,白雪无言,海水翻腾,情与欲像没死透灰烬,寥寥眼便可再次烧起。
那是她笃定她人生里唯黎羡南。
二十二年里唯点疯狂和不理智,唯点勇敢,全都用在他这儿。
川端康成说,凌晨四点
也像她前些天非要回槐三胡同样。
那次几乎要失控是她,这会几乎要失控人变成黎羡南。
哪儿能这容易。
叶绯张小脸绯红,忿忿地看着他,这姿势有些太暧昧,她忽然向前倾身吻上他唇,那冰块全都给她勾走。
冰块在迅速融化,叶绯往他身边靠近,能感觉到冰块在舌尖以可以感知到速度融化,她咽下,这点动作好像让黎羡南醒过来,他忽然向前倾身,两手捧着她脸颊反客为主。
叶绯用枕头蒙住自己,大概是下午吧,房间里静谧,有些欢.愉与羞耻却又好像那样名正言顺。
她指尖顺着他肩膀轻抚,再向上,手指穿插在他发间。
才醒来时接吻,编织场冷暖交错。
叶绯模糊看着天花板上层叠水晶灯,房间角香薰蜡烛在浮沉燃烧,阵风吹来,火苗就动荡。
在叶绯几乎窥见些亮光时,黎羡南仿佛故意,床头柜上放着杯冰水,冰冷温度让她猛然坠入冰火,冰块贴上来,融化水迹滴落。
她颗纽扣,叶绯愣秒,才反应过来去拉被子。
黎羡南唇角挑笑,两只手捧着她脸,窗帘掩着,叶绯也根本不知道是几点。
才醒来,他眼底却好像有些比以往更深刻碎光。
有些感情旦产生,欲.望也开始苏醒。
它们从心底不经意角落里点燃,在某些眼神里疯长。
深渊就深渊,不如起沉溺。
“叶绯,你可别看清矜寡欲,点都不与世无争,有占有欲,也小心眼,还记仇,”黎羡南目光是温和,曲起指节蹭过她脸颊动作让她有些不安,却也心甘情愿,“跟过,以后可没机会喜欢别人——绯绯,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觉得别人比好。”
这话她是相信,这样大世界,再也没有第二个黎羡南。
她独自经历那二十二年,连万分之似他人都未曾遇见过。
道阻且难,她负隅独行,也好在这世间,总有星辰万丈,有缠绵黎明,有这旷世温柔,遇上这盏青灯伴夜雾,堪堪照亮她地狼藉生命。
“黎羡南!”叶绯踢他脚。
黎羡南拉住她脚腕,俯身靠过来时,冰块在他唇间滚动下,他眼底是带笑,某些温度是在退散。
“绯绯,清醒没?”他咬下冰块,眸光深谙。
退步是往生,进步是深渊。
他以前说,像她依赖耳塞样,他依赖冰块让他清醒。
“黎羡南……”叶绯也觉得有点儿危险,长发散在脑后,才醒来张脸干干净净,讶异,紧张,羞窘,脸是热。
黎羡南理智回笼几分——总说让人家别怎样别怎样,这迷途知返,该是他。
但就这样条看不清尽头路,折返回去又多没意思。
黎羡南也忽然很想再往前走走。
——他总归相信,自己不会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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