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喜欢费明辉,连带着现在也不喜欢冯仪,又或者是因为冯仪总轻描淡写,提起叶桐自闭症,怪她,明明以前,冯仪是个好妈妈。
叶绯坐在客厅摇椅上,不远处向日葵有种淡淡清香,转头看看,黎羡南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两张光碟,似乎在看封面。
叶绯突然觉得西郊像个遗世独立温室,为她
对冯仪,叶绯情绪矛盾。
在她爸爸去世前,那明明算得上个美满家庭,但麻绳也专挑细处断,好不容易度过难关,她爸爸患上癌症过世。
欠债,还债,还清债又继续欠债。
冯仪当年带着十五六叶绯从春新奔波到广东,打工阵子后改嫁,费明辉正好离婚不久,那不算是广东大城市,费明辉做些木材生意,在当地算是不错,而冯仪其实也漂亮,即便是她家最艰难那段时间,也并没有让这个女人苍老臃肿。
那些繁复礼节,叶绯从来不懂,在她眼里,费明辉跟爸爸完全不样,她爸爸也是做生意,但为人算是幽默风趣,即便当时家里经济状况不好时候也不会亏待她。
接到冯仪电话,叶绯意外也不意外。
她和冯仪母女关系是怎破裂已经记不清楚,事件太多,只记得高考后,冯仪要她考她们本省师范学院,叶绯没听,执意报燕京大学,走那天,没人送她,没人问她句,在燕京三年,冯仪也不联络她,只有过年时候给她拨个电话,好似仅仅维系着这段感情。
“绯绯,你过年回来吧?”冯仪那边传来些麻将声,其实北方很少在过年时候打麻将,冯仪什时候学会也不知道,大概是跟费明辉那边亲戚学。
费明辉是她继父。
叶绯肯定是不想回,就说,“不回,今年有事情。”
费明辉不样,她见到他第眼,就觉得他像个精明,bao发户,有啤酒肚,总用粤语粗鲁对待他下属——后来才知道,是骂脏话。
叶绯不喜欢。
“妈,爸忌日是不是快到?”叶绯沉默会说,“要不还是回春新吧,给爸爸扫个墓。”
“回来吃个年夜饭再走吧。”冯仪坚持说,怕她拒绝,又打句感情牌,“妈妈也很久没见你。”
叶绯挂电话好会没缓过来,她拿着手机,反复思索。
“能有什事?你也知道你费叔叔这边礼节多,不回来成什样子?今年这还有祭祖……”冯仪面打麻将,那边传来几句粤语,叶绯听不懂,紧接着又听到冯仪夸张笑,说粤语也是四不像,“唔知,几时食?”
叶绯攥着手机站在窗边,黎羡南有意错开,在拨弄投影。
“哦,绯绯,你二十九时候回来吧,都两三年没回,你费叔叔前几天还问起你呢,大不回来吃个年夜饭再走,”冯仪跟那边人笑笑,仿佛只是搪塞叶绯句,又跟牌桌人说,“女儿啊,燕京大学呢……哪儿能留燕京,来跟着明辉做做生意也是好……”
“妈,没说毕业要回去。”
“你少跟作,你留在那里做什?让人看笑话,”冯仪压低声音呛她句,继而苦口婆心说,“你也是知道妈妈这些年不容易,在费家被人看不起,回来吃个饭吧,你费叔叔家亲戚都回来,妈妈个外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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