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机票什时候回?”冯仪问她。
“初二早上。”
“正好,”冯仪说,“明天你去见个朋友,吃吃饭,是打听好,他家里做生意,蛮不错,是打麻将朋友家孩
费姝举着手机,往叶绯这看眼,尴尬笑笑。
费姝说,“正常,男人都不喜欢这些小事。”
费姝跟叶绯寒暄几句,说起燕京大学时候,还颇为感慨讲,“以前就很想去读中文系。”
说着,眼里有些黯淡,叶绯听说过,费姝读个师范,毕业之后直接听从家里安排结婚,然后开始生育,做全职太太。
好像每个女孩子都被教导要懂事,懂事就是对她们赞赏。
叶绯说,可能有想继续读书。
紧接着便有人说,“你个女孩子在那远地方,女孩子不要读那些书,以后还是要嫁个好人,当全职太太多好。嫁得好才好。”
在她们眼中,就应该生些孩子,照顾丈夫和孩子。
“你看姝姝,她老公对她多好,每个月给她钱,全职太太多好。”
说是费姝,大概是费明辉四女儿,跟叶绯年纪也没有相差多少,已经生两个孩子。
别墅大厅华丽空旷,进来之后隐约听到有人是在讲话,但是讲什叶绯挺不懂,她只能勉强听懂几句简单粤语。
进去客厅,中间有个麻将桌,叶绯眼就看见坐在头位冯仪。
她确有贵妇仪态,是桌上几乎最漂亮个,头发都挽着,穿条红底锦绣花长旗袍,身上披着浅米色披肩,她五官漂亮,即便是年近五十岁,看着仍然显年轻。
叶绯家出事前家里条件直不错,冯仪也是养尊处优好些年,即便现在这年纪,也很有气质。
以前费明辉家人说冯仪长得像某位港姐,赞他好运气。
那时黎羡南说,懂事是对个孩子来说最悲哀事情,大人又怎会知道个孩子为被夸赞“懂事”而做些什呢。
叶绯也是在这样片刻,想起他说话。
对有些人来说结婚生子是成功,可去读书,去工作,去有自己事业,那也是成功。
晚餐时候要先祭拜,桌上有些陌生脸孔,孩子都被交给些大人看着。
冯仪摸着过来,趁着祭祖时候把叶绯拉到个没人房间。
如果有人问叶绯为什想跑那远读书——那定是因为她想离开泥潭样生活,不要成为这样人。
叶绯借口说去阳台看看,结果没曾想费姝带着孩子在这。
费姝人还不错,看到叶绯时候笑笑,两个孩子,个在她怀里,另个在直哭,费姝解释说,“孩子直在哭,在这哄哄她。”
叶绯点点头,跟她客气几句。
阳台很大,孩子已经不哭,费姝在旁打电话,姿态有些低,打三遍那边才接,费姝低着声音说,来时候带些东西,姑妈都在,要买什什,结果话都没说完,那边挂断。
桌上同她起打麻将,都是费明辉家亲戚。
看见叶绯,免不是通客气寒暄,叶绯也撑着笑意被冯仪推着去派送新年礼物。
跟七八个女人在客厅沙发上聊天,大多都是冯仪在讲话。
叶绯夹坐在那,笑像个假人。
有人问她,“绯绯读那好大学,以后有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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