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笑笑,跟她说晚安。
珍妮起身上楼,叶绯捧着相册,正好翻到页,那可能是二十岁出头黎羡南,黑西裤,白衬衫松散两颗纽扣,肘间搭着外套,身姿清绰。
叶绯看着那会照片,又惦记着感冒冲剂凉,没再多看,端着水杯上楼。
只可惜那时叶绯也太小心翼翼,以为他不提,便也不太多问,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道透明界限,她不向前越过,黎羡南也不点破。
她但凡有些勇气向前迈步,便能真切看到黎羡南对她毫不设防,她想知道,他对她半点儿隐藏都没有。
叶绯还不知道这段,点点头。
珍妮像跟她聊家常,给她看黎羡南小时候照片——
其实也并不是刻意,书架上放着好些相册,放着好些相框。
珍妮拿下本,没把叶绯当外人。
翻开,这本大半儿都是黎羡南,照片是真很早,甚至有些褪色。
着黎羡南。
茶几上放着个很有年代感本子,桌上还散着些信件,看着都泛黄。
叶绯伸头看眼,眼认得那应该是赵西政爷爷写,上面用规整楷体写:亲爱珍妮,下面夹杂几句法文。
那时生好长,要将爱意与思念写作信件,路遥车马慢,生也只够爱人。
叶绯又想到赵西湄奶奶,这个故事里空白那个。
好像不能这样真实纠葛在起,他们只有个现在,哪有那多过去未来,若是再纠葛上过去未来,他们关系就要变味道,好像要变成奔着谈婚论嫁地步去,叶绯清晰地知道,他们之间远远不会到这样。
所以她不问,在这场声.色浮华梦里,黎羡南对她纵容和偏爱让她已经理智在溃散,早先还能告诫自己要拎清楚,可现在,她要看雪,那雪就下整夜,想看绣球花,他让那绣球花从冬开到夏。
她已经没办法想抽.身出时候会变成什样子,暂且得过且过,走日算日。
那相册下面盒子里,压着是黎羡南从小到大所有过往
黎羡南从小生活条件就优渥,五六岁时候也穿着背带裤,脸严肃坐在沙发上,旁边有个年轻女人,看起来很温柔,叶绯无端好像能猜测那女人身份,叶绯能从她眉眼中看到些黎羡南影子。
先前那天凌晨,黎羡南说,他妈妈不漂亮,这分明很漂亮。
相册再向后翻翻,有黎羡南跟赵西政合影,还带着赵西湄,十五六岁黎羡南也应该会是很多女孩子喜欢样子,眉眼间有些清冷,看着挺沉默寡言。
“珍妮,到时间吃药。”家里保姆在那边喊声。
“好,马上过来,”珍妮应声,将相册递给叶绯,“有些高血压,你们早点睡,阿南是个好孩子,等结婚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悲哀又是谁?
故事里配角又是谁?
叶绯浅浅看几眼,珍妮下楼,温声问叶绯,“感冒吗?”
“不是,是黎羡南他有点感冒,给他泡感冒冲剂。”叶绯有点尴尬,忙收回视线,又说黎羡南在洗澡。
珍妮笑笑,将桌上东西收起来,跟她说,“阿南他自己不太注意,有你就好,他以前有回感冒拖沓着,拖成病毒性肺炎,住院小个月,每次感冒久,就要咳嗽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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