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浮沉朦胧人世间,他大概就是她唯想要留住蝴蝶。
很多人习惯求而不得,习惯说句就到这,习惯在关关难过囹圄前退缩,叶绯也并不是什勇者,只是她本就无所有,最潦倒赌徒有着最无畏绳索,还能把这断
“这不是们绯绯马上要去上学,咱俩这缘要巩固下。”
“黎羡南,你真好封建迷信,你说,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谨小慎微。”
“……”
叶绯犟不过他,又被他拉下来。
黎羡南愣几秒,“你说什呢绯绯?”
“你说!”她恶狠狠地,但声音又因为哭过,显得软绵绵,威胁人也好无力气似。
黎羡南过几秒才想起来——她说是去年事儿。
于是,黎羡南笑起来,把她按在怀里,“行行行,去年惹你不高兴,聘礼怎能是个镯子……”
叶绯抱着他腰,含糊不清地说,“镯子你也给戴上,戒指也是你戴!”
黎羡南哭笑不得,把她揽进怀里,哄着她说,“哭什,五年后们绯绯还年轻着呢,是是是,老……”
叶绯抱着他,大抵是这点儿酒意朦胧,身边事身边人都好像跟去年重合。
去年,黎羡南说——
“绯绯,不适合你。”
“绯绯,清醒吗?给你忘掉凌晨机会。”
爱,她还是正年轻,含苞待放洋牡丹似。
“黎羡南,这个套间,你是不是直没退过?”
“对。”
叶绯向前倾身,拉开床头柜抽屉,果然在那儿卧着只盒子。
她打开,里面放着只钻石手镯,细细,镯子上镶嵌着碎钻,中间有四颗泪滴型钻石。
茫茫雾气天,这会雍和宫人头攒动。
那时黎羡南才不信这些东西,他三十多年次佛寺都没来过,却偏偏在这事儿上有些偏执和迷信。
又是年凛冬。
翘檐廊柱,香火袅袅。
晚来霁色,独见阳春。
“绯绯。”黎羡南轻笑,低头吻她,她唇齿间有淡淡酒味,很浅淡,却让人心口泛软。
他扣着她手,放在他胸口。
“人是你,心也是你。”他柔声说,“满意你,叶醉猫?”
2015年春节,大年初,黎羡南又开车带叶绯去趟雍和宫。
“来这儿做什?”
“你要什呢?”
“当谢礼?”
叶绯突然没来由哭,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有点不安,黎羡南低头注视着她,眼神是柔软,是愿意耐心哄她。
叶绯看着他,也不知道哪儿来悲愤,她伸出手,隔着衬衫,点在他心口——
“黎羡南,要你,也不忘掉凌晨,你适合!这不是谢礼,这是你聘礼!”
她把镯子递给黎羡南。
黎羡南托着她手腕,轻轻给她扣上。
她举起那只手,在他眼前晃晃,“黎羡南,这只鸟就算去过更远地方,她也还想回到燕京,绣球花还是开在西郊更好看——不是西郊,是开在黎羡南身边才更好看,黎羡南,你适合,也不要离你远点。”
“……”
“知道你有很多东西要处理,黎羡南,五年,就五年。”她其实想笑着说,结果才开口,声音尾调有点颤,叶绯眼眶也泛酸,“五年后你都三十八!再久就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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