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来港城很久,第次做梦梦到他。
梦到他坐在西郊海棠木下打着电话,副清矜又冷冽模样,偏偏看着她就笑起来,松林融雪,深情万分跟她说,绯绯,们回家。
她也等到他电话。
只是,她不是简,他也不是东尼。
她是被他深爱着叶绯。
他也是如既往对她深情宠爱黎羡南。
黎羡南说过,他不相信注定结局,他说事在人为,他说缘深缘浅也不在拜佛,真正缘浅,不用拜佛就会散。
她那天睡在酒店,紧紧地攥着发热手机。
她今天直在想——
黎羡南会不会给她拨通电话呢?
会不会呢?
她在等,也真等到。
那年元旦,港城烟花燃放整整小时。
黎羡南为她在这做个小西郊。
绣球依旧常开。
向日葵也是。
叶绯跟黎羡南打电话,从凌晨到黎明。
灯火长明游乐园,坐在南瓜马车上黎羡南,那天他对她笑,眼底溺着万千爱意。
那年除夕夜,游乐场为她营业。
她做天公主。
过去好多年,她还被他放在心口。
叶绯拿着手机,另只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
他说过,别信承诺,信。
“绯绯,没有安全感告诉,还总得想点儿办法让你有安全些。”
“绯绯,只要你想,绣球不会死,绣球也不会只开在燕京城。”
“绯绯,哪怕你不在身边,也会让你知道,黎羡南不是任何人,绯绯想要,黎羡南都会给她。”
“还能不要你?”
好像雅克阿诺导演《情人》,简在垂垂暮年接到东尼通电话。
东尼在电话里说,他与过去样,依然爱她,永生永世,至死不渝。
黎羡南没有在电话里说爱你,也没有说这些恶俗台词。
他为她准备场盛大告白,在万千人面前。
为她在寸土寸金港城,做个小西郊。
这几天天气很好,远处天边是浅浅芋紫色与深蓝色交界,晨霞太漂亮,仿佛镀层浅金色点缀。
套房里锦鲤在水池里扑腾几下。
依然是漫天绯色黎明。
也依然是弥漫到无边际爱意。
叶绯知道,她还在被他爱着,以最虔诚,最盛大方式。
“黎羡南,你那边有烟花吗?”
“今年燕京禁烟花呢。”
“黎羡南。”
“嗯?”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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