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想起来这花也不热销呀,这多年就只有个人直在订,好夸张哦,”老板娘是台湾人,说话哎呀哎呀,“你不知道那架势哦,那还是几年前哦,港城在下大,bao雨,他说要很多很多绣球花,说们店里没有这样多,问做什,他说要去燕京做造景,让联系们花圃,那天港城三个花圃温房里绣球花都被他买走……”
“……”
“你不知道哦,绣球很能喝水,都蔫蔫,们送过去,他在飞机上泡路醒花,们问他怎这样急,他说是想哄女朋友高兴,那人真好呀,前两年又提前打电话,说女朋友在这儿读书,要们把绣球花都给他留着,”老板娘边包扎边说,“所以
黎羡南就夸赞她,“不错啊,黎家祖坟冒青烟,到这儿娶个女博士。”
电话那端,明明他那边很不顺利,他却仍然会为她柔软下来。
好像很久前,用不太正经地腔调跟她说话,说着还要吻过来,偏偏是跟她自卖自夸,绯绯,和别人可不样。
叶绯是什时候觉得自己爱对人呢?
大概是随便捡起片回忆,都全然是快乐,从来没有半点儿委屈。
“那你早点儿用燕京话说给听啊。”她弯着眼睛笑。
好像从来都没当成过真正离别。
好像那只是几年前两人平平无奇个午后,黎羡南去忙工作,她在西郊趴着准备雅思考试,面翻看着真题分析面等着黎羡南回来-
叶绯在伦敦大学学院入学,租公寓在VAUXhall,泰晤士河畔。
其实选这个学校时候,叶绯也是有私心。
就读什,就业不就业,有呢。
叶绯笑,选个告诉他。
黎羡南临近挂电话前,又正儿八经地叫她,“叶绯。”
“嗯?”叶绯那天在小西郊客厅沙发上趴着,翘着腿看就业前景。
窗外,又有人来换绣球花。
是回想起那些事情,每件都让她真切觉得,她是真被他好好爱着。
甚至于不见面日子,如约而至鲜花,每个月随机礼物,尽管回不太及时却也仍然条条回复微信,还有在港城开四季绣球花。
叶绯记得那家绣球花店车子名字,有次路过时下意识走进去,跟老板说,要束绣球花,浅蓝色。
老板是个中年女人,“咿”声,“怎喜欢绣球呀,要不要玫瑰花?”
“不要玫瑰,要绣球,怎啦?”
想起某天夜里,黎羡南在那天跟她说,在港城大学读金融,后来在伦敦大学商学院读研究生。
那天黎羡南还拉着她手跟她说,现在开始,黎羡南是叶绯。
她私心想把他走过路走遍,或许能离他更近些。
叶绯拿到offer那天给黎羡南分享——
们要做校友!只不过你读Msc,读是PhD。
只是黎羡南大抵是知道叶绯会去小西郊,让换花工人来换花时候捎束红玫瑰。
她不在呢,就放在客厅,她在呢,就给她。
玫瑰里也不只是玫瑰,黎羡南回回都让花店给她写很上几个字——
绯绯,好挂住你。
“绯绯,”他低低叹声,仿佛情人缱绻呢喃,蹭过耳畔时让她心湖漾起波澜,“好挂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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